他两眼冒火,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行东,外表倒是长的人模人样的,但是如果是犯了那种错误,那是说什么都不能要的。
他很想直接把他轰出去,又转念一想,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含含一直是个聪明清醒的孩子,相信她自己会处理好,他作为长辈贸贸然插手,不妥不妥。
这么一想,他的态度就更冷淡疏离了,“含含行事一向独立,我们也不是时刻都要掌握孩子行踪的,她可能出去旅游了,也可能在闭关写稿,我们只要求她时不时报个平安,别的就不清楚了。而且,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见夏元松的态度冷淡,白行东心里更凉了,待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他的心猛地一沉,急忙连声解释,“没有!我们绝对没有分手!”他即使在最愤怒绝望的时候,也从没想过要跟她就此分手啊!
夏元松看他一脸憔悴,急的眼睛都红了的模样,心下不忍,觉得这孩子看着挺正派的,感觉不像会劈腿的人啊……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也难说他老实的外表下会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但是看他满脸的焦急,还是忍不住提点他一句,“年轻人,有些错误是犯不得的。”
白行东脸色一白,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果然,他犯的错误是不可挽回的吗?
夏元松回到家中,跟夏母说了这事儿,嘀咕着,“我看那小伙子都急红眼了,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夏母斜睨了他一眼,“你女儿的臭德行你还不知道,八成还是她把人给甩了,不然人家怎么都找到你面前了。”
二十四孝老爹不乐意了,“什么臭德行?咱们丫头从小就香喷喷的,又乖又省心。我看还是他不好,不然怎么会分手?”
夏母懒得跟他争,“行行行,你就把她惯上天吧!”见他还在皱眉思索,建议道,“不如问问子舟?含含天天嘴上跟他斗得利索,心里还是很依赖他的,说不定会跟他说呢?”
夏父恍然大悟,对哦,他怎么忘了子舟可能知情呢,赶紧给他打电话。
没想到杜子舟接到电话也被问的一头雾水。
什么,分手了?不就是个小误会吗?什么什么,还是小白脸犯了错误?
反了他了!他还没报那一拳之仇呢!
夏父挂上电话,跟夏母面面相觑,摸摸鼻子,他是不是不小心坑了那孩子一把?
杜子舟挂上电话,怎么想都不能放心,脑子里停不下来的播放各种惨烈的社会新闻,年轻女子失恋分手为情所困精神失常割腕上吊跳楼……
不行不行,他得去看看,虽然那丫头说自己闭关中,这时候她最讨厌被人打搅,但是他不亲眼看看绝对不能放心。
杜子舟一刻也不能等,抓起车钥匙,一路快车飙进了侯廷小区,直接开门进了夏含的公寓。
夏含之前闷头小睡了一会儿刚醒,正在书房盯着电脑屏幕,双眼放空,看似一脸呆滞,其实在脑海里过着小说的情节。听到有人开门进来,吓的一咯噔——什么人,大白天的闯空门吗?待看清是谁,她又倒回了椅子上。
杜子舟仔细观察了一下夏含,一身宽松的家居服,素面朝天,头发用一根铅笔松松的盘在脑后,脸色略有些苍白,眼下有黑眼圈,双眼涣散——一副蔫头蔫脑精神萎靡为情心伤的样子。
他登时就怒了,那个臭小子,居然把她伤成这样?
他什么时候见她为哪个臭小子伤心困扰过?
真是岂有此理!
他也没忘记自己奔过来的目的,清了清嗓子,问道,“我听说你跟白行东分手了?”
夏含惊讶,“咦,你怎么知道?”又想了起来,“哦,对,我好像跟爸爸提过。”毕竟又不带人回去了,总得交代一声。
杜子舟紧盯着她,“到底怎么回事?”
夏含耸了耸肩,“没怎么啊,他走了呗。”
这么说……是那小子主动放手的?他敢甩她?
杜子舟心理惴惴的,想追问,又怕再刺激到这丫头失恋后脆弱的小心灵,想了想,还是试探的问,“那……要不要我去把他修理一顿?”
夏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修理他?”她不知道杜子舟想干什么,还是先安抚一下,“没事儿,我自己会处理好,你不用插手。”
杜子舟眯起眼睛,都被甩了,还在维护那小子?那就更不能轻易放过他了,犯错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必须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伤她的心。
他又扫了一眼她那两眼无神的颓废样儿,愤愤地又在心里的小本子上给白行东狠狠地记了一大笔。
杜子舟莫名其妙的突然来了,又一阵风一样的走了,夏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到底来干嘛的。
她闭关写稿的时候向来不修边幅,脑子里全被各种构思措辞占满,所以对外界信息的处理格外迟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跟哥哥进行了一场鸡同鸭讲的交流。
她决定不把脑细胞浪费在莫名神神叨叨的杜子舟身上了。反正他都这么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