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然而,全都丝毫没有作为剧透党的羞耻心。那接连不断传来的称赞声,引得黎华时不时无声地笑,在桌子下面轻轻踢着毕文谦的鞋尖儿。
慢慢吃饱喝足,黎华引着毕文谦往回走。
“诗作得怎么样了?”
“……忘了。刚才那么吵……”
“那好,从这儿走到城楼上,你作出来,怎么样?”
“还有时间限制啊?”
“你自己说的忘了啊!人家是七步成诗,我都给你宽限到七条街了!”
“有七条吗?你怎么数出来的?”
“虚指,懂不懂?虚指!”
便在黎华欢快的笑声中,两人慢慢往回走了。
一路无言。到了金华门时,王京云早已等在那儿,他挥着手,等他们走近了,转而指向天安门:“吃得如何?已经沟通好了,走吧!”
上了城楼,毕文谦放眼而望,那是漫天的星辰,还有接近圆形的月亮。这是10年代早已绝迹于二环的景色。
忽然,身边起了黎华哼哼的笑声:“文谦,诗呢?”
“……你还记着呢?”
“那当然。”
黎华得意地扬扬下巴,眼眸如那星辰。
其实,毕文谦一直觉得,刻意地吟诗,是一种装逼装成傻逼的逗逼行为,但此刻,双手扶在城楼上,在黎华身边,无论是黎华夜晚里的眼睛,还是京城的夜空,都让他忘了另一边的王京云,让他忽然觉得,当一次傻逼,也可以是浪漫的。
“社稷坛中清风洗,五色土上扫尘埃;四海伏波浮云动,暗流湍急星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