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等人正在等待,只听到屋中轰然巨响,窗户和门都被气流吹开,许多杂物随之被抛洒到院子里。
申通拦住大家不要凑近,几个人绕道门口,向屋里看去,黄超和张三丰相对而立,站在一片烟尘之中。
“不愧是张真人。”黄超拱手说道。
张三丰同样拱手一礼:“顺丰师傅了不起。”几个小孩不知道这一幕有什么了不起,若是传到江湖却会涌起轩然大波。这么多年,能和张三丰动手的早都死绝了,所有人都是他的后辈,没有人知道张三丰功夫到达什么地步,也没有人还能让张三丰用同道的姿态对待。
现在张三丰不是和黄超客气,而是确确实实把他当成同等的高手对待。
两人仰天长笑,并肩走到院外,张无忌赶紧跑上前去:“太师父,顺丰大师,你们没事吧。”
黄超道:“没事,我和张真人只是探讨武学理解。申通,你带人收拾屋子天天,芷若,你们准备午饭。张真人,你可有忌口的食物。”
张三丰笑道:“老道有一口吃的就好,可不敢挑三拣四。”
招待张三丰吃完午饭,黄超和张三丰又出去散步,在附近一处风景优美的小山上席地而坐,谈论起武学知识。
张三丰本来非常豁达,没有门户之见,只是因为徒弟被魔教害得很惨,才对明教颇有微辞。黄超治好了他的徒孙,为人侠义正直,张三丰因此对待他十分热情。
两人互相交流武学,张三丰说道:“你之前所用的拳法,充分开发身体力量,和老道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一直想创出一套新的武学,利用人体的气血和精神,而不再依靠打坐积蓄内力。我隐隐有种感觉,百年来,修炼内功变得更加艰难。除了天资出众或者拥有神功绝学,修炼者积蓄内力的速度变慢了很多。”
黄超点头:“天地灵气在减少,武者炼精化气,渐渐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后世必然是一个武学的末世,工具器械将成为主流,从火药会发展出更多更强的武器。”
张三丰叹了口气,对黄超的话未置可否。两个人不再谈论这件无能为力之事,开始交流内家拳的要点。
他们从内家拳交流到精神之道,黄超好奇问道:“张真人,这世上可有修真之事?你是道家高人,金丹之路如何成就?”
张三丰摇头苦笑:“我六十岁后,武功已无敌手,一度研究道家典籍,虽然很有领悟,但也还是一个普通人。长生久视,也许曾经存在,但是老道却够不着啦。难难难,莫把金丹作等闲!”
他目光停留在黄超身上,露出一点希冀之色:“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也许能够走得更远。老道有一言相告,是我这许多年来一点领悟:
道情非是等闲情,既识天机不可轻,先把世情齐放下,次将道理细研精。未炼还丹先炼性,未修大药且修心,心修自然丹信至,性清然后药材生。
药材生,紧加功,雷声隐隐震虚空电光灼处寻真种,风信来时觅本宗。霞光万道笼金鼎,紫云千丈罩天门,若还到此休惊怕,稳把元神守洞门。
守洞门,如猫捕鼠兔逢鹰,急急着力又加勤,万般景象皆非类,一颗红光是至真。
此个红光是春意,其中有若明窗尘,中悬一点先天药,远似葡萄近似金,到此全凭要谨慎,丝毫念起丧天真。
待他一点自归伏,身中化作四时春。一片白云香一阵,一番雨过一番新,终日绵绵如醉汉,悠悠只等洞中春。
遍体阴精都剥尽,化作纯阳一块金,此时气绝如小死,打成一片是全真。到此功成才了当,却来尘世积功勋,行满功成天命诏,阳神出现了真灵。
此言休向非人说,不逢达者莫轻论,其中切切通玄理,此真之外更无真收拾行囊牢封固,他日成功可印心。可印心,五十二句要君寻,若有虚言遭天谴,说与非人鞭丧身。”
两人在金丹之道上一直交流到月明星稀,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山下。对于他们这种修为,少吃几顿饭,也无所谓。不过天天和芷若十分乖巧,竟然还在厨房里热好饭菜,让黄超和张三丰用了夜宵。
第二天,两人继续上山交流,时而起身演练一番招式。黄超将九阳神功、九阴真经、乾坤大挪移三门武功尽数讲给张三丰,张三丰也把武当绝学的精髓尽数告知。他同时又是吕洞宾、白玉蟾这样的金丹大家,对道家修炼领会极深,他给黄超的指点,不是看遍道经就可以比拟的。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古时候道家典籍,不是使用暗语,就是把关键地方隐去。黄超学识广博,也掌握了那套密语,可是别人没写上去的,他也不能凭空变出来。
还是那句话,他自己思考,未尝不能补全,但是借鉴前人经验,才能在有限的时间中走得更远。张三丰的指导,给他打开了全新的大门,虽然门后的世界,连张三丰本人也没能涉足。
张三丰在蝴蝶谷停留了三日,和黄超谈论武学和天下形势,对黄超的见解十分佩服。三日后他心满意足地离去,嘱咐无忌在这里好好练功,自己并不怪他,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