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化为黄太师的本相,立刻发现自我与之前的王朝气运有了更进一步的融洽。不动和尚神色凝重,开口问道:“道友还想变成朝廷中人,当心被荣华富贵迷了本心,从此再无醒觉之日。”
这样语言攻击只是换来黄超一笑,他不屑地重复一个不动说过的词:“荣华富贵?你以为我投身人道大势,就是追求荣华富贵?”
不动毫无羞愧地笑了:“道友要依国主成法事,以扶保龙庭的方式求得超脱,只会承担滔天因果,最后不过是化为灰灰。”黄超闻言平淡地看了不动一眼,满怀笑意地说:“夏虫不可语冰,你心中只会去利用人道大势,为自己谋取私利,当然会被大势卷入,感到处处掣肘。自己用心险恶,就不要怪遭到报应。”
黄超现在不是去“扰乱”天下大势,等到自己占了各种便宜就抽身而退,带着女人之类跑到风景优美的地方隐居,从此撒手不管外界如何堕落会糟糕的状况。他倒一直想正统地修真,奈何一看到世上宵小横行,贪鄙当道,就忍不住去把他们处理,好清理了世界的污秽。这样做的下场,就是他站稳脚跟后,从来不会有跋扈的年轻人跟他挑衅,能教养出这种人的势力早被黄超清除,同样黄超也跟人道发展密切难分。
黄超看了不动一眼,就在他面前掏出笔墨纸砚,写下自己的政令:“不动明王形象凶猛,鼓励暴力,与佛门慈悲教义不符,从此取消佛相祭拜,一切有不动明王供奉者即刻撤除。孔雀大明王妖族出身,常食人类,佛门渡化后没有资格免去其罪行,孔雀大明王为妖物崇拜,从此取消佛相祭拜,一切有孔雀大明王供奉者即刻撤除。”
两人虽然距离颇远,但是他们看东西都不是只依靠眼睛,不动和尚看到黄超所写吃了一惊,还不等他说话,黄超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方宝玉。冥冥中无数的气运聚合在这方玉玺上,即使在清冷的月宫中,这宝玉也显得灿烂夺目。它上面没有法力激发的光焰效果,可是它却牵动了虚无中强大的意志和精神集合,让它在现世的显像也有珠光玉润的宝气。
不动心神猛然颤动起来,黄超一印压下,月宫中发生巨大的地震,广阔的土地上所有环形山都崩塌破碎,将土石抛向天空,地面出现巨大的裂缝,大地碎裂成无数碎片,死寂中混着无比的毁灭气息。
黄超将和氏璧盖在了自己的政令上,立刻受到了王朝气运的庇佑,不动的存在骤然被消弱,向虚无滑落。黄超祭起和氏璧,和氏璧化实为虚,消失无踪,向着这个小世界的本质压去。画壁世界衍生自聊斋大世界,而黄超和氏璧受到文明之光加持,从源头镇住了不动的存在。
在这个小世界中,不动的本质立刻洗清,从神坛跌落。他被人道气运消去了特殊位格,受到的损伤就像逆天而行,被天道反噬。天地的主角是人族,人族气运被黄超化作最有力的武器,将画壁世界的不动神性彻底打散。
现在他就变成了一个让人醒悟的念头。黄超可以重新界定他的存在。在现实中黄超颇为浮起拍鬼片的精妙手段,因为建国后不许变鬼,不许成精,所以那些鬼都是幻觉、噩梦,来自吃药吃多或者大脑受伤
现在不动也就成了一个幻觉,他是朱孝廉等人认识自我路上的一点心魔,他们克服了和尚的诱惑,不再为自己的路而疑惑。从此他们意志坚定,不至于因为一些挫折,就要剃头出家追求心灵安慰。
不动本来要把朱孝廉等人收束为自己的心魔,现在他被黄超一击从根源上打落,让他化为了两个儒生的心魔,也是天理昭然,报应不爽。
黄超正经地对面前的空白道:“你行事逆天悖理,终于受到天理惩罚,正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不动却已经听不到。黄超这话没有夸张,他的精神已经攫取小世界的大部分权限,在这里,他的意志就是天理。
朱孝廉拜堂成亲,娶了“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翠竹姑娘。他实现了自己在剧情中象征意义,收获了鼎盛的主角气运,作为他的幕后黑手,黄超自然就得到世界更多的根源掌握。在掌握了绝对优势后,黄超才取出和氏璧,一击将不动和尚化为非法存在,让他沦为心魔的位格。
幻境中的孔雀也被削掉佛门大佬的位格,现在她的存在已经落为一个幻境中情绪失常实力强大的统治者。朱孝廉感到自己全身都轻松起来,世界在他的感知中变得更加贴近。他实现了自己的剧情责任,从此彻底跳出软弱书生的原著影响,在黄超规划好的主角大道上狂奔下去。
这一刻,他就是自己,大华优秀儒生朱孝廉,江州12县儒门执事,地方巡察使。朱孝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向姑姑敬酒,等到两人干了一杯,朱孝廉却不落座。他说道:“姑姑,牡丹在什么地方?”
庭院中本来有众女表演歌舞,可是朱孝廉一个问题问出,其他人被他惊住,霎时间庭院中鸦雀无声。她们都是仙女,也许对凡人来说,这种环境听不清说话,可是她们每个人都在关注两个男人,朱孝廉的话每个人都听到了。
姑姑冷漠地看着朱孝廉,说道:“她已经死了。”
“她为什么不动手?”孟龙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