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父亲又向任发拱手:“任兄,年许不见,依然神采熠熠,幸会幸会。哦,这位是令媛任婷婷吧,长这么大了。”
任老爷热切地上来:“黄兄,幸会幸会。”又对任婷婷道:“快叫黄伯伯。”他脸上在这瞬间绽放出灿烂夺目的笑容,看向黄超的目光就向看一块稀世珍宝:“这位就是黄贤侄哪,哎哟,我之前就想,谁家的儿郎有这么出众,没想到是黄兄的公子,果然虎父无犬子!不知道可说了人家?”
这个黄超立刻没有了土气或穷酸气,穿着的中山服怎么看怎么雄姿英发,前一刻任老爷还觉得黄超是酸腐的学生,这时立刻给他打上年轻有为的标签。
“贤侄,你刚才怎么不跟任叔说呢,你小时候我就见过你嘞。”任发露出无比慈祥的笑容,“这么大了啊,看看,就是有出息。”
任发看黄超的双眼闪着光芒,就像看到了一大块金子。他春风满面地看了一眼女儿任婷婷,露出为人父的自豪:“这是小女婷婷,今天十八岁,不曾许配人家,之前在省城念书,见识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广阔。你们两个小孩,自己出去玩吧,我们大人谈事情,你们也插不上嘴。婷婷啊,你要好好带你黄大哥在我们镇上逛逛。”
黄超无语地咧开嘴,露出个礼貌的笑容。这时黄老爷咳了一声,吸引了众人注意,黄老爷露出尴尬的神色:“哎,任兄弟你也不错,令千金美丽可人,冰雪聪明。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惜犬子已经说了人家,他在外面读书,遇到了个商家的女儿,她父亲虽然是商人,祖父却是北洋的一个大帅,两个人早就定了婚,可是对不住了啊。”
任婷婷失望地看向黄超,明亮的眼中有水雾弥漫,黄超只能略带歉意地笑笑,没揭露他父亲的扯淡:搜遍记忆,黄超也没找到这个黄超有女朋友、未婚妻和老婆啊!这民国青年黄超,根本没订过婚,黄老爷睁着眼在诓他们……
任老爷喜悦的神色僵在脸上,不自然道:“那真是可惜,恭喜贤侄了。黄兄,你来这边找人合伙做生意?”
“只是顺路见几个朋友,我这次来,是看我家小子学的什么东西!”黄老爷虚手引见一下林九,“前一阵镇里出了僵尸,超儿他对这种事情戒心颇深,来跟九叔学习一些常用的辟邪学问。”说着,黄老爷又对林九道:“九叔,就拜托您了啊。”
九叔笑着点头:“哈哈哈,哪里哪里。应该的。”
黄老爷看着几人,知道他们之前在谈话,说道:“你们这是谈事情?那我不打搅了,超儿过去和我在那边说几句话。”黄超跟着黄老爷离开,任发略显沮丧,跟九叔说话都没什么精气神了。
另一边,黄老爷皱眉问道:“你怎么和任发搅到了一块?这家子人家,别跟他们打交道。”
黄超解释了任发要起棺迁葬的事情,又问道:“他们怎么了?”
黄父冷笑一声,略带不屑道:“任家这家难以相处和共事,做事情太不靠谱,这些年任家一直败落,眼看就要不行了,没看我都不找他们合伙?用老话讲,他们就是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你看他对你笑得跟个弥勒佛?背地里做得腌事多了!”
“当年任老太爷还在时,为了一块风水宝地,把人家一家风水师逼得险些家破人亡,风水师最后没办法把地白送了他们,之后也在这儿混不下去,最后远走外地。这事做得忒不地道,从你爷爷那辈起,咱们就不怎么和任家来往。至于把手下的佃户逼得活不下去,那更是常见的事,他们连风水师都随便欺凌,更别说普通百姓。”
“等到任发时,也是不成样子,当年有农户欠了他债,他逼死了人家父亲,把女儿强抢回家做小老婆。结果那姑娘娶进门当天,就被他大老婆打破头打死了,他稍微花了点银子就摆平这事……”黄老爷语气不屑地说着。
黄超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想说“我草”,突然想到老爸在跟前,赶紧咽了回去,说成:“我说,这事好眼熟哇,莫非那家姓杨,女儿叫做喜儿?”
黄老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玩意儿?”他陷入回忆中:“唉,那是一个除夕,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说着说着,他竟然唱起来了……
黄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爸爸你在唱什么?”
黄老爷大感无趣,恢复正经:“我就说,任发真不是个东西,他逼死了不知道多少好人家。那家不姓杨姓董,女儿也不叫什么喜儿,应该是叫玉儿吧。”
黄老爷愤愤不平道:“我听说后来任家家宅不宁,那女孩子冤魂作祟,最后听说是埋在了他家那块风水宝地,硬是让风水宝地和任老太爷的官威镇压了。就算那地真有好处,后世子孙这么瞎干,也不会有好下场。就算任婷婷好看,我也不会跟任家结亲,你也离他们远着点。”
黄超恍然大悟,所有剧情的迷雾都被揭开。最搞笑的是,这竟然都没让他去调查,老爸一来就吐槽出一切真相。黄超惊喜说:“爸爸,你来得真是太好了。”
“嗯,赶紧跟九叔学会本事,然后家去。”
两个人在外面说了一会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