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触目惊心啊。”黄超站在云飞的私人会客室,看着他挂满一间房间墙壁的合影,用手在上面指指点点,“没想到他竟然营造的网络不小啊,看看上面的人,很多都是我们省的熟悉面孔。他居中策应,帮助他们牵线搭桥,不知道促成了多少权、钱、色的交易。这上面有些人,竟然是e市甚至我省层次不低的官员,他们如果正经做事,为什么要请一个大师来卜算前途?”
张市长在他旁边站着,出了一脑门子的汗,黄超回家本来没有惊动什么人,结果他今天突然接到通知,黄超又把一个大人物抓了。
这云飞的名声他也听过,他也知道云飞手眼通天,搞得乌烟瘴气,不过这种事情,他一个省城的市长,已经没什么办法了。当黄超调动警察和二处朱雀成员,把云飞羁押,冻结所有账户开始彻查时,张市长心里竟然还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张伯伯,市里面有好几个人牵涉其中,叫他们主动来找我谈话,否则我去找他们,那就不太开心了。”黄超用手指戳着墙面上一个个人影,张市长可以认出来,那是市里一些油水丰厚的官员,也只有精神空虚或心中有鬼,才会来请大师寻求心理指导啊。而这位大师纵横捭阖,还有娴熟的技艺,为各种人牵线搭桥,也从中捞了很大一笔。
黄超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着陌生的号码,黄超立刻搜索情报系统,知道了来电者的身份。他抬抬手机,对张市长道:“您瞧瞧,我这里人刚抓住,就有人坐不住了。”
张市长干笑两声,实在不知道怎么接黄超的话,两边都是大人物,他是哪个都不好得罪。黄超看在之前的情分,称他一声“伯伯”,他高兴地受了,维持了大家的“亲近”,他其实早就不敢以“黄超”的长辈自居。现在黄超跟人掰腕子的级别,他真的有点怵头。
“喂,我是黄超。”
来电者是一位已经退休老领导,他这是被几位后辈恳求出山,想请黄超卖个面子,说了几句客套话,老领导语重心长说道:“黄局长,有些同志是做的不太好,人无完人,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有些人跟大师交往,其实也是为了寻求人生命运的奥妙,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的。”
黄超听得呵呵直笑:“您是老领导,难道不知道我们不信神、不信鬼?作为官员竟然去追求玄学,这位大师是做什么的,我们都懂,我就问您一句话,您这是要罩着他了?”
老领导一口气憋在心里,就想拿出前辈的风采骂黄超两句“不懂事”,可是他在最后时刻收住了牢骚,他还不真不敢说要罩对方啊。偌大国家,谁能在黄超面前罩得住人?连赵家人都被黄超搅得风流云散,老领导心里想,我老人家还有几年好活?我跟这群不争气的玩意操什么心,临老了还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名声?他又不是我亲儿子!
“小黄同志,我知道你是年轻人,有干劲儿,可是你得注意方式方法,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避免影响稳定的大局。你自己看着办,我老人家倚老卖老,随便说了两句,你随意听听……”老领导转移话锋,反倒把自己放在了黄超这边,美其名曰,黄超要注意工作方法。
“当然,当然,呵,您老说的是。”与他应付了几分钟,黄超放下电话,看着张市长嘿嘿一笑。张市长其实也听清了其中意思,他说道:“黄超啊,是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啊。”
黄超看着云飞的关系网,那还真是蛋疼,这些人要处理了,h省都要来场超级地震,绝对要惊骇全国,成为世界的话题。黄超安慰张市长:“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帝都联系,这件事情影响恶劣,肯定是要处理的。当然不能把所有人一刀切,这些人心志不坚,觉悟太差,还是集中去学习一段时间吧。”
学习一段时间,原来职位早就有了替代者,至于他们怎么安排,那就看他们到底有多坑了。黄超走出房间,外面工作人员正在把东西装箱,作为证据收集起来,黄超点了点头,交代道:“看着点云飞,别让他死了。”
有了黄超的关照,那些人最后一搏也胎死腹中,只好期盼云飞有点节操,看在他还有亲朋好友的面子上,别让大家都过不去。至于黄超,那已经成为一尊大神,他们要是不想被国家追杀,就不敢去动黄超和他的家人。
华国的二处现在都快成为妖魔,让稍微懂行的人都很心虚,上次两大国暗地争斗,黄超直接过去杀人,洗了一遍对方的暗地情报系统。他们要真被华国追杀,这世界上天入地都没有他们活命的地方。
云飞在监察室待了三天,竟然没有人把他捞出去,甚至没人跟他说话,他与外界完全隔绝,这让云飞惶恐不安。虽然外面的人故意弄错饭点,想让云飞混淆时间,心理崩溃,可是云飞打坐凝神,站桩炼体,竟然生生撑下来,面上没有任何惧色。
他心中却是冷静而绝望:“这么久了,竟然没人把我救出去,难道黄超就有这么大权力!我不行了,你们这些人还想好?不行,我得跟黄超合作,现在恐怕还就他能保住我一条命!”
对方就等着云飞去看守所,然后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云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