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了。
缓缓吹皱着已然平息的龙王湖水面。
一声娇吟何时渗入风丝之中,幽幽冉冉,悲兮,痛兮
似是某个年轻的姑娘,丢了心爱之物,嘤嘤哭诉。
但哭声中,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幸福之意,乍听之下就像某个年轻的姑娘,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声婉转、起起伏伏,悠悠然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狐尾房中,恢复了平静,似是风也逐渐平息了呢。
只是偶有窸窣之声。
声音很轻,很柔,就好似晚风轻轻吹拂着山岚、带动着悬崖上的几株芳草,隐隐约约,期期艾艾。
接着,忽然一声惊呼传了出来:“呀!你这小坏蛋,居然醒了,你弄疼姐姐了呢咦?原来是情蛊发作了来,好弟弟,姐姐已经是你的人了呢,呀!小坏蛋要怜惜姐姐哦”
风,忽得狂乱了起来。
沙石飞卷,铿锵有力!
原本死寂的一切,忽得活开了,沙响的树叶恰似热舞中姑娘的裙摆,上下翩飞、左右凌乱。
便是龙王湖的水,也恰似沸腾翻滚,奏鸣着潮起潮落,配着风中那声声啼吟,如泣如诉。
泣,并非伤怀,因为泣声中曲意欣欣嘻嘻,充斥着甜蜜
诉,不是絮叨,因为诉声里节调声声唤唤,渗透着美满
风,又静了下来。
湖面的涟漪也止息了,月色倒映在水中,映照出一片清明之色。
“龙王”的灵魂与肉身均已消散,只剩下一颗放置在登山包旁边的心脏。
不多时,那毛茸茸的狐尾房化成无数白色烟丝,纷纷消散,一张同样毛茸茸的毯子上,你大赤赤地躺着,双目紧闭,鼻头微微翕动,似是睡得很甜。
精赤着上半身,下半身则是穿着看似很普通的牛仔裤,此时袭一身白衣的阮玉玲则是软躺于你身边。白衣显得很宽大,从中还露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同样毛茸茸的地毯上微微晃动着。
她枕着你结实、而健硕的胸膛,如玉般的素手在腹部几块结实的腹肌上轻轻游走,偶尔还会调皮地戳一下、点一点。
她微微低着头,满头的青丝都散落在你的胸膛上。
“有些不舍呢,只是,却又无可奈何呀。”
“早知道就再晚一点了,现在马上就要离开了,不过那感觉,真的很美呢”
她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吃吃娇笑,就像是中了咒语的傻姑娘,哦不,傻女人,你的女人
“云弟弟”
“牧云”
她轻声地呼唤着。
“云哥哥”
当她一改称呼时,月光恰好照耀在她的身上,脸上。
这时候,阮玉玲的脸发生了微微的变化,然而仅仅只是这微弱的变化,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同样是精致而妩媚的面容,同样是让人见了一眼,就烙印心房,永不磨灭。
“牧云表哥,妤儿要走了呢。”
萧媚妤!
阮玉玲居然是萧媚妤变的!
若是仔细一看,萧媚妤和阮玉玲的样貌的确有几分相似,但比较起来,其实萧媚妤更胜阮玉玲。
“我的好弟弟,我的好哥哥”
萧媚妤神色复杂地看着依旧熟睡的你,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你刚毅的脸庞。
“今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
萧媚妤微微坐起身,左手慢慢放在自己的小腹处,娇媚的脸上流露出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母性光辉。
她又坐了片刻,慢慢俯首,在你微微开合的厚实嘴唇上亲亲一沾,一滴泪珠也顺着无暇的脸颊滑入你的嘴里
“哥哥,夫君妤儿还是有些舍不得呢。”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缓缓站起身,身体也逐渐飘了起来,衣袂翩飞,恰似那飞天的仙子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眠。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愁。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惘。
建议配合听“白若溪”的有狐绥绥,同时就擅改诗经,而对先贤下跪、磕头、认错!忏悔!
别了,林丛中拿着弹弓要打我的小冤家
别了,狐尾树下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我的小哥哥
别了,俗世尘里拒我于千里的好弟弟
别了,龙王湖畔了却三生情缘的夫君
“唔!”
睡梦中的你猛然惊醒!
睁开双眸之后,却是发现自己躺在岩洞之中,四周岩壁上雕刻着十八尊面容狰狞的佛像。
“这居然出来了?”
你发现自己已不在封印“龙王”的法阵里,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身上并没有穿衣服,裤子倒是还在,咦,不对,这裤子颜色不对啊?
再扒开往里面一看,卧糙!
内裤颜色和款式都不对!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