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默了片刻之后，将那天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你母亲听完之后，从怀里取出一根女士烟，轻轻抽了起来。

“妈，你不是说怀了我之后就不抽烟了，怎么又抽起来了？”

她轻笑一声，道：“没事，他已经同意我抽了。”

“他？谁？”你本能地擦觉到你母亲在说那个“他”的时候，情绪出现了一丝丝波动。

难道是初恋情人？

难道说，你身上也要上演一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戏码？

联想到母亲这些人辛苦拉扯你其实大多时候你都是放养的的每一个画面，你轻轻一叹，道：“妈，如果你有了自己的幸福，就去追逐吧，儿子我也已经长大了。”

听到这话，她先是愣了片刻，之后忽然毫无形象地大笑出声，伸手在你的肩膀上重重一拍：“臭小子，瞎说什么呢，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死鬼老爹，还有谁敢娶老娘？”

“那你所说那个他是谁啊？”

你母亲一顿，轻声笑道：“时候也差不多，再过一段时间，我会让你们见面的。”

你的心忽然颤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跳出来一样，再看母亲脸上那淡淡的笑靥，这一刻你好像知道什么，但你不确定。不过，你很清楚母亲的脾性，她不说，你无论怎么问都没有用。

话题很快又回到照儿身上来了，缓缓吐出一丝烟雾，她定定地看着你，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所得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那么照儿就有可能是刚刚复苏的女帝。”

“女帝？”

让你母亲这么一提，你忽然想到，当初那个武家老祖一行人对着照儿下跪的时候，的确是呼喝照儿为女帝。

你第一时间将女帝、乾陵、武姓、千年女尸四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心中一凛，急忙开口问道：“妈，这个女帝难道是大周女皇帝？”

见你母亲摇头，你总算是在心里松了一口长气，话说如果照儿真的是武则天，你真的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了。

当然，对你而言，即便照儿真的是武则天，你也不会放弃，毕竟人生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了就再没有机会重来了！

这时候店里进了几个年轻人进来，人一下子就多了，你母亲站起身，对你道：“走吧。”

“去哪？”

“城隍庙。”

“啊？”

半个小时后，余杭市城隍庙。

此时已近十点，城隍庙四周的行人稀少，你母亲走在前面，你则是双手插在口袋里，心事重重地跟着。

晚上的城隍庙依旧是不关门的，这里的管门大爷看上去阴森森的，他正拿着扫帚在地上轻轻扫着，见你们进来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又自顾自地扫地。

“来，坐吧。”

你和母亲直接进入大厅，两人一同坐在了那城隍爷面前下跪叩拜的垫子上。

“妈，这不太好吧，咱们大晚上地在城隍爷面前聊天，要是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可就不妙了。”

听你这么一说，你母亲不由轻蔑一笑，瞟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城隍爷，冷声道：“他算什么东西！在老娘面前，他有胆子生气么？”

你瞄了城隍爷巨大的塑像一样，吐了吐舌头，也不坐，就直接在你母亲面前蹲了下来。

“妈，你跟我说说女帝吧，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母亲也不直言，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老妈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嘿嘿，在我眼里，您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你径自一个马屁拍过去，顺便竖起大拇指。

“屁！我要算是好人，那这天下就没有坏人了。这些年，为了养活你，我坑蒙拐骗了多少人，当然，你娘只骗有钱人，哼哼。”你母亲并不以此为耻，反倒是引以为傲，毕竟这年头能从那些奸商、企业老总手里骗到钱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如果把我和女帝比起来，那就有天壤之别了。这个恐怖的女人，已经不能用坏这个词来形容了。你要知道，在萧家的秘典里，对她的描述可是罪大恶极！女帝亲手杀过的人，可比法场那刽子手还要多。”

你的心忽然“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你万万没有想到，在你眼中那呆萌可爱的照儿，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最为主要的是，她是大周皇帝武则天的亲妹妹。为什么要称呼她为女帝？那是因为整个大唐帝国的地下势力都掌控在她的手里，有数十万众之巨，而且她拥有绝对的操控权，她若想要杀一个人，就等于阎王对其下帖子，到点必死！”

你母亲轻轻一叹，道：“说实在话，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一次去燕京，我是去求你姥姥，希望从她那里了解到照儿的真实身份，结果查着查着，就查到女帝身上了。”

你沉默了，这一次你是真的沉默了。

忽然间，你觉得自己好无力，如果说在不知道照儿真实身份之前，你心中多少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