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魁拔掉扎在大狗手掌上匕首的时候连眼都没眨,我觉得他比阿龙更狠。
一股血飙了出来,大狗用另一只手用力抓着受伤这只手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我让人找饭店老板要了条干净毛巾,包在他的手掌上,很快毛巾就被红色的血液浸湿。
“浩,浩哥,求求你你放了我,我明天,不,今天就滚出深市!”
大狗向我求饶。
我在他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下,冷冷看着他“你我无冤无仇,刚才如果你不冲动,我也不想为难你……”
“我错了!我错了浩哥!我不该……”大狗哀求。
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行了,已经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现在你只要告诉我蚊子在哪儿,我立马就让人带你去包扎。”
“蚊子……”大狗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浩哥,我真不知道蚊子在哪儿。他这个人心眼小又多疑,他跑路躲在哪儿,不会告诉我们。”
如果不是捕捉到了他眼里刚刚闪过的那丝狡黠,这样的情形之下,看着可怜兮兮的大狗,我真的就相信了他的话。
冷冷一笑,我站起身“大狗,看来你现在血流的还有些少,待会儿血流多了,危及生命,估计你才能说实话!那好,我去门口抽支烟,等着。”
一边说,我一边叼了一支烟在嘴里,点燃,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门外走去。
大狗手上包着的是一条白色的毛巾,早已染成了红色,并且湿透,正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血。
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多一会儿,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大狗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整张脸也变得蜡黄,嘴角抽搐身体不自觉的也在轻微颤动。
我对刘魁道“你百度一下,看看一个人身体里有多少血,一滴一滴的流失,可以坚持多长时间。”
刘魁愣头愣脑,真的拿出手机查。
大狗终于忍不住了,眼光朝我射过来“浩哥,我,我说了蚊子的藏身之地,你是不是就放了我?”
“我张浩的为人在整个鸡头圈子里谁不知道?从来都是吐口唾沫能砸个坑,说吧,说出来,你的手能保住,我让他们立马带你去医院。”
大狗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崩出一句话,连在一起,是一个地址。
“大邬镇前堂村韩卢养狗场?”我漫不经心的把大狗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希望你不要骗我,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大狗一脸哭丧样“浩哥,我都这样了还敢骗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大狗嘛,我以前就是养狗的,那个养狗场就是我的。”
我让三个小弟带着大狗去诊所包扎手上的伤,然后带着刘魁和骆飞等人驱车去找蚊子。
大狗说的地址在西鹏区郊外,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韩卢养狗场。
高墙大院铁门,时不时还有狗吠声从里面传出来。
开门的是个老头,身后跟着两条高大威猛的藏獒。
我多了个心眼儿,骗老头说是大狗让我们来找蚊子的,老头信了,领着我们进了狗场。
狗场里灯火通明,犬舍间有通道,一直走到后面靠近院墙处,有一所孤零零的房子。
老头在门口嚷嚷“陈老板有人找”,门打开,蚊子光着膀子露出身形。
蚊子是外号,他的大名叫做陈秋阳。
蚊子一眼看见我,脸上露出惊恐,他指着老头“老木,谁特么让你带他们过来的?这是老子的仇家!快,快放狗咬!”
话说完,他缩回房间,顺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老木的眼中射出敌意目光,手里拉着的狗绳松开,“嗷”的怪叫一声,那两只藏獒倏然狂吠,向着我们几个扑过来!
对付蚊子一个人,没必要那么张扬,所以我这次只带了五个人过来。
五个人干两个人绰绰有余,但干两只凶猛的藏獒,完全没有胜算。
而且藏獒长的凶,扑过来的气势也猛,吓的我们几个转身撒腿就跑!
但站在最前面的刘魁和骆飞还是被狗爪子扯烂了衣服,刘魁被其中一只藏獒张嘴咬住了屁古,骆飞也被另一只藏獒扑倒在了地上。
他俩挡了一下,我和钢头以及另外两个小弟蹿到了不远处一间单独房间里,里面堆满了饲料,勉强站的下我们三个,钢头伸手关上了房门。
藏獒狂吠,引得整个养狗场里差不多百八十只狗都叫了起来,那阵势有点儿让我毛骨悚然。
“浩,浩哥,这,这些狗要是都放出来,那,那还不把咱们都给撕碎了?”
我身旁,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弟浑身发抖,战战兢兢说道。
透过破门上木板间的缝隙,我看见刘魁和骆飞正在和那两只藏獒撕打。
藏獒力大,人不是藏獒对手。
好在骆飞和刘魁手里都有武器,刘魁一把自卫反击战时候的军用匕首从来不离身,骆飞手里原本也有一把报纸包着的砍刀。
匕首扎进了藏獒的身体里,我看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