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话里告诉尚老六,让他按照夜阳天夜总会的叶老板说的做,静观其变。
大田区的鸡头生意被我统一以后,虽然我暂时还是按照之前的“市场价”给各个夜场女公关,但那些精明的夜场老板已经都感到了危机。
之前鸡头在各个夜场老板面前是弱势群体,在他们面前唯唯诺诺。
甚至对夜场里的大堂经理之类能有权分配公关坐台次数的实权人物,还得有“月贡”孝敬。
可现在整个翻了个个,夜场老板再也不敢小看鸡头,否则,我可以不给他们场子里公关!
那些夜场老板一定不甘心我垄断鸡头生意,夜阳天夜总会这或许只是个开端,但我绝对不允许开这个头。
挂了尚老六的电话,陆青儿问我到底在做什么生意,怎么听我刚才说话又是“姑娘”又是“夜场”的。
小正一直没有告诉她,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即便是过年时我回老家,也一直声称我做的是“娱乐业”。
我看着她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我们做的什么生意,今晚你可以在床上问小正!”
陆青儿的脸一下红了,轻淬我一口,再也没问。
但酒席散了之后,我瞅着陆青儿去了卫生间,于是单独和小正说,让他告诉陆青儿我们做的生意。
小正有些犹豫,陆青儿单纯善良,他怕告诉了她之后,她不能接受。
“到时候,说不定和白鸽一样,她要是不要我了怎么办?”
他问我。
我瞪他一眼“你能瞒的了她一时,你还能瞒的了她一世嘛?以后她要是知道了,岂不是更埋怨你对她隐瞒?”
“而且,你算你不说,她只要在这儿和你生活一段时间,自然就会知道!”
陆青儿从卫生间出来,我用眼神再次暗示了一下小正。
看着陆青儿挽着小正的手臂亲亲热热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涌上来一阵悲戚。
我们做鸡头的,难道永远都这样被人看不起?
第二天晚上,我在云龙大排档常去的那间包房里坐着,老板把自己泡制的三鞭酒给我拿了半斤,就着烤生蚝和一小锅烤制的羊三宝,我边喝边等待夜阳天夜总会那边的消息。
八点,尚老六急急忙忙跑进门,开门就嚷嚷“浩哥,我说叶老板怎么敢说从今天不和咱们合作了,原来他又找了一帮子二十多个姑娘撑场子!”
我抬抬眼皮看看他,用手指着我对面的座位让他坐下,并且给他倒了一杯酒。
事情完全和我想象的一样。
昨天,尚老六给我打电话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只有这一种可能。
“来了姑娘那就一定有鸡头,你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私自接夜阳天的活儿嘛?”
我问尚老六。
尚老六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看那些姑娘都面生的很,没有一个是我之前见过的。”
大田区这地盘,尚老六也混了好几年,而且这段时间为了保持各个夜场里公关的新鲜面孔,我几乎每半个月就会把管事儿的小鸡头手下的姑娘都轮换一遍。
尚老六手下少说也轮换过上百个姑娘。
所以,他说那些姑娘是生面孔,那这说法就比较靠谱。
我喝了一口酒,?葑欤?丫蒲氏露牵骸暗然岫??然岫?挡欢n椭?朗撬?唇梁驮勖堑纳?饬恕!
尚老六看我沉着脸他也不敢多说,于是自己喝闷酒。
没过半小时,阿龙来了。
“浩哥,你吩咐我的事儿,我查到了,今晚上夜阳天里去做生意的那些姑娘是西鹏区的‘蚊子’的手下!而且我还查到了,是‘蚊子’主动联系夜阳天的叶老板的!”
“啊?西鹏区的‘蚊子’?是他?深市鸡头这个圈子里来说,他可也算得上是‘老人’了。”
尚老六有些吃惊的说道。
我没理会他,对阿龙道“西鹏区的?这么远跑来搅和我的生意,他这应该是明摆着要和我作对呀?阿龙,查到他什么底细了嘛?”
尚老六说“蚊子”是深市鸡头圈子里的“元老”,但我之前没有听说过他。
也许是因为我刚刚混这一行时间还不长的缘故。
阿龙坐下,自己拿了瓶啤酒倒在杯子里,先灌下去一大杯,畅快的打了个嗝
“查到了一些,‘蚊子’在西鹏那边势力比较大,就在半个月以前,他和咱们一样,垄断了西鹏那边的鸡头生意!”
“哦?”我一直耷拉着的眼皮子抬了起来“他垄断了西鹏那边的鸡头生意?”
西鹏是深市五个区里地域面积最小的一个区,也是个新城区,那边的夜场生意不是太繁荣,场子也不多。
但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已经开始在垄断鸡头生意,这一点着实让我吃惊。
我想起了刚刚尚老六的那番话,于是问尚老六“你认识‘蚊子’?”
尚老六似乎早就憋不及像把肚子里的话往外倒,我的话音刚落他就道“我当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