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被他强行披上了外套,刚才那种熟悉的味道立刻更加严密的笼罩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跳乱了一拍。
郁星扬不理会她轻蔑的笑,径自道:“今天上午的话,我收回,你还是郁氏的员工。”
“穆川给我打过电话了,我承认我武断的判断冤枉了你,所以,这一点,错在我。”
郁星扬一下子被问住了,脸色更加怪异起来。刚才随着白灵的话他向外看,一下子瞄到旁边楼栋的顶端站着个身影,而且还离边缘很近,那个人正在爬上天台四周半人高的水泥护栏,他当即认定是有人要跳楼自杀?其实隔得那么远,他并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但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总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像极了今天在公司跟他呛声的那个女人——又想到今天炒了她鱿鱼,这人是不是想不开所以要寻死,当下什么也来不及想,起身就冲过来,一路狂奔,是他生命里从未有过的速度?
张欧阳看着他扑上来的动作,本能的往旁边躲闪了一下,引得男人脸色一沉:“你躲什么?真以为我要谋财害命?”
“今天上午的事情,不能说完全是我的错,毕竟,你的行为无论在哪家公司,都是理亏的。当時你应该做的应该是态度端正的解释,而不是跟我反驳——这一点,是你的错。”
他上到天台時,累的气喘吁吁。看到那个人背对着楼梯口的方向坐着,手里拿着电话还在通话,他又想当然的以为是她在打电话跟亲人告别,于是连喘息都来不及,小心翼翼挪着步子过去。
“我是——”她差点吐口而出,而后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又住嘴,盯着他看了看,高傲的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跟你说?”
可是,预料之中的失重感没有袭来,她鼻端还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夹杂着并不让她讨厌的烟草味,她觉得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猛然想到什么,霍然睁开眼。
他虽然没说是怎么回事,但张欧阳也能猜出一些,八成是跟哪位名媛美女共进烛光晚餐呢。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人是像穆川刚刚说的那样,亲自前来请她回去上班的。
“那样的人是自己没本事,胆小怯懦,所以干脆逃避寻死?我张欧阳是那样的人嘛?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总是凭着你的刻板印象去评判我?”以下己点。
她连连发问让男人俊脸困惑起来,皱眉盯着她看了几秒,有些尴尬的问:“你……你刚才不是要自杀?”
“郁总不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朝令夕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相信是正常的,就如你所说,我不了解你,其实,你也不了解我,不了解一个人就盲目相信他,那不是一个律师所为。”
真的是张欧阳?当认清了那个背影,他庆幸自己赶了过来,心里想着,只要能救下她,那么就让她回去继续上班吧。中国不是有句老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个区区一个公司职位算什么。
啥??笑话??
初夏的夜晚有些微凉,更何况这里还是在高楼的天台,郁星扬见她抚着手臂,迎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她细腻的肌肤上起了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刚才被吓的还是太冷所致。出于一贯的绅士风度,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就要给她披上去。
张欧阳努嘴,不甚在意的问:“你怎么不再接着怀疑呢——是我打电话跟穆川告小状?”
郁星扬很真诚的问:“是你打的么?”说实话,他怀疑过,不过穆川立刻否认了,而且不顾着辈分把他训了一顿,说他一来公司就把他最得意的助手弄走了,还不如不来,很不客气的让他滚回澳洲。
这个臭小子,以为娶了自己的妹妹就有了免死金牌?居然敢让他滚回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