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姿一睁眼,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掐了自己脸一下,然后,心底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活活掐死自己。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昨晚,稀里糊涂地她居然就——
好吧!其实她根本就不是稀里糊涂,从头到尾,她的意识都清醒地很,甚至至今,脑海中都可以清晰浮现出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疯狂占有的神情,跟在她耳边叨念的银词秽语,她更无法忘记心底那无法言喻的惊涛骇浪。
她不能否认,昨晚,她很快乐!更不能抹杀昨夜的真实,毕竟,这一刻,她还躺在墨一非伟岸、宽厚的胸膛里,而双腿间明显有异的火辣,更是不容忽视——
凝望着尽在咫尺的雕刻俊颜,天姿拧了拧眉头,有瞬间的闪神。
突然胸前一阵异样,眸光一垂,却见一只狼爪毛手毛脚地又抓又捏。
倏地咬紧红唇,抬手,天姿狠狠在墨一非钢铁般的胸膛下回拧了一下——
“嗯!”
一身闷哼,墨一非本能地收回手,睁开了眸子,而天姿更是逮着机会就蹭地坐了起来,移动着扯着被子隔到了两人之间,抬眸,却是双眸喷火般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从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都已经成了他的人,这个时候,正常的女人就算不害羞,起码也不该把他当仇人似的防着吧!
望着冰火交融的天姿,冷艳中尽是**妩媚,墨一非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只觉得她惊为天人,很不一般,身上疼痛未退,他竟半点都不生气,扭身,死皮赖脸地就往上靠去。到掐稀死。
“你靠过来干什么?!坐回去!”
墨一非一上前,天姿就有些莫名的紧张,身子一僵,随即一手扯着被子,一手就想推开他,柔软的小手一贴上男人滚烫刚硬的胸膛,天姿就不好意思逗留地就往回缩,边扭退边伸手抗拒,偏偏越是不想碰触他的身体,她的手竟时不时地滑过墨一非胸前区别于她的双点。
手心一阵硬热,天姿抵着床头的倚靠,脸色一阵羞赧的潮红,眼见已经无路可退,墨一非却始终只进不退,本能地,隔着被子,天姿就耀武扬威地抬起小脚抵向了他的胸膛:
“不许过来!你再动,我可要——啊——”。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扯力袭来,尖叫一声,蜷缩的身子硬是被人扯着一条腿给抻平了。
再回神,天姿纤瘦的身子已经被人牢牢地困到了身下,男人炙热的呼吸清晰地萦绕到了她的耳畔:
“还真是个小老虎!”
圈着不安分的天姿,嗅着她淡淡的女人香,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昨夜的暴风骤雨,墨一非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你还是…深夜…小银妇的时候…比较可爱!”
低沉的浅笑磁性而起,墨一非黑眸越发的深邃,炙热的唇似有若无地轻触向了天姿的耳垂。
“你骂谁小——?!”
心火一阵窜涌,一直侧转头颅躲避的天姿猛地一下扭过了头,大幅度的转动不止让两人的唇快速莫测而过,更将两人的身体紧黏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心跳加速,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天姿刚想离开,如花的唇瓣却瞬间被人吸附了进去,接踵而来的,又是一通排山倒海、无从抗拒的狂潮激流——
霸道地逞着兽姓,墨一非强势中却不失温柔,每每都做足了前=戏,;而天姿,浮沉在他的欲=望深海中,却是无力自拔,许久许久,只是任他予求予取,巅峰处,失魂之前,凭借仅剩的一丝气力,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推开他,而是丝丝地咬向了他的肩膀,两个人,用各自心仪的方式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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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活活剥去了一层皮,这一天,天姿累得要死要活,去还是被墨一非给强行拉出了被窝。
心里愤愤不平,天姿却既没有拿乔也没有再跟他对着干。
毕竟,夜晚的深情缠绵,百分之八十以上她还是心甘情愿的!而且,对于既定的事实,她也没有追溯、后悔的习惯。
“你干嘛非要我去医院?!”坐上了车子,天姿还不住地打呵欠,叫嚣着,言语间还是怒气难消。
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身旁的女人,墨一非的慵懒却有些恣意的意味:“我怕某人…秋后算账…赖上我!”
“神经!一颗药就能解决的事儿居然还让我跑一趟!你放心,我在安全期,而且我有男朋友!我发誓,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赖上你,总行了吧!”
扭身瞪了瞪墨一非,天姿言语间虽然满不在乎,可听到他不负责任的话,她不止气,甚至还莫名地有些……痛!
毕竟女人的第一次,一辈子也就这一次。虽然说不清楚两人怎么会滚到了一起,他却确确实实成了她第一个男人!甚至于真正意义上的吻,也是被他给强硬夺去的!虽然她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不至于为了一次就要死要活地搭上一辈子,却也并不是真的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