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卸去了斯文正经,不是伸手招呼就是直接上去拉人,不一会儿功夫,十个人竟然只剩下了三个。
望着身旁的女人,殷天爵怔愣了许久,因为sum给他指定的这个女人不止名字跟茜儿相谐,近看,连容貌、气质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相似,再加上那如出一辙的发型,如果再换身装扮,再纤细上一些,他真得会以为是一个人来戏弄他的也说不定。
“先生,唱歌还是喝酒?”
清甜的嗓音甜甜响起,殷天爵蓦然回首,却越发怔愣了,连声音,都很像?!
“lacryma-christi-rosso,菲拉罗酒庄的耶稣泪珠,快乐与忧伤的完美融合,我敬先生一杯——”
接过倩倩手中的红酒,轻轻摇了下,殷天爵倒是很意外眼前的风尘女子对自己偏爱的红酒也有所了解,桌上不只有这一个牌子的红酒,她却挑了自己喜欢的口味,隐约中,一股熟悉的奇妙感觉在殷天爵的心底悄然滋生。。
放下酒杯,殷天爵难得多话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殷先生叫我倩倩就行了!”
“你认识我?!”手一顿,殷天爵扭头望着倩倩,眉头轻拧,眼神认真了起来。
“呵呵…如果连世人皆知的殷市长都认不出,那我可真不是一般的孤陋寡闻了……”
心虚地收敛眸光,倩倩却还是打着哈哈成功圆了过去,只是她放下酒杯的手却明显渗出了丝丝的冷汗。
“嗯…”
未置可否,殷天爵径自替她加了酒水。刚端起酒杯,想再跟她喝一个,一抬眸,却见包房的门再度被人打开,大堂经理又领着几名女子走了进来。
慌遭雷劈,殷天爵霎时愣在了当场。
“各位,不好意思,这几位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公主,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
审视了一圈,见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了小姐,一见有人挥手,大堂经理笑呵呵地也开始摆手示意众女退去:
“不打扰各位雅兴了,各位尽情玩——”
“等等!”
激动地倏地站起了身子,殷天爵差点失控地迈步上去:“换她——”
伸手指了指最后一名女子,殷天爵示意身旁的女人退去。
“殷先生?!”蹭地站起身子,倩倩有些哀求地主动挽上了殷天爵的手臂。
掏出一打钱塞进倩倩手中,殷天爵轻声解释了一句:“不是你不好,是她…更对我的味儿…”
说着,殷天爵轻拍着女人的小手推了开去。片刻后,他的身旁便换下了一个头颅低垂、不安翻搅着小手的女人。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殷天爵换了个酒杯,替她倒了一杯酒:
“你叫什么?!”
“小…小婉!”接过酒水,心婉咬得嘴唇都差点出了血。
“小婉…呵呵……”眼神清冷地瞄了瞄心婉,殷天爵嘟囔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一句话也没再说,应酬地交谈着,或是唱歌或是谈事。身旁的女人顿时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临近尾声,喝得名汀大醉的客人搂着女人转战了阵地,偌大的包房,震撼的音乐渐渐退去,给手下交代了一声,殷天爵用钱将心婉买出了场。
一走出金帝,殷天爵便直奔停车场,汽车解锁的滴答声刚一响起,心婉冲上前,一把拉住了殷天爵的胳膊: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你有必要知道吗?反正这不就是你的工作?!”倏地转过身子,殷天爵的声音冷鹜地听不出情绪!
“我…我….”
攥紧手包,支支吾吾地,心婉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是陪酒陪唱,不包括陪睡啊!是他强行拉她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专门给男人寻花问柳的!我做梦都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我告诉过你,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非要来这种地方工作,在这里被男人摸来亲去的,你很高兴?!还是你以为只要陪酒陪唱,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那些迷=奸案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还是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尊严呢,你的底线呢?!”
越说,殷天爵越是火大!
“尊严值多少钱?!我需要钱,别人能做,我为什么不能?!每天疲于奔命却还要承受饿肚子、失去亲人的痛苦,你以为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有意义吗?!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么残酷,你以为我没有哭着求过人?!我已经借钱借到把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借光的份上了…与其被人嫌恶地避如蛇蝎、指指点点,不如靠自己!我要生活,我要救桃桃…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支柱了……”
声嘶力竭地,心婉哭倒在了地上。她没有办法,她要生活。她不想再过那种为了逃债得上电话恐惧症的日子,为了度过那最艰难的还债期,她甚至卖过血,可不够,那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啊!
她的人生,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可能不够!这种情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