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一个波动,茜儿刚刚舒缓的喉头又忍不住一阵干痒:“咳…咳…”
“茜儿…怎么样?药,你的药,先吃药……”
冲回床边,殷天爵一边安抚着,一边拧着药瓶,偏偏慌乱之中,他连自己拧反了都没发现,好不容易拧开,倒出几粒摊在掌心,殷天爵就快速地递了上去。
一个挥手,茜儿将药打了出去,连带殷天爵手中的药瓶也一瓶推了出去:
“不吃!我不吃!反正吃了也治不好我的病,早死早超生,省得你看着我心烦…发火……”
茜儿嘶吼的话语明显带着赌气的委屈,像是一片片锋利的刀片,割过殷天爵的心扉,望着地上散落的药丸,殷天爵更是愧疚不已,这个时候,再紧张、担心,他都不敢再有丝毫的异议,半蹲在地上,满脸歉意的讨好:
“好,好,不吃就不吃…你不要激动…不要生气,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现在什么也不介意了,只希望她好好的!
深呼吸地调息了片刻,见殷天爵专注的目光直直定在自己身上,一回过神来,茜儿随即伸手整理好裙子,拉好了衣服,嘟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幸亏她今天为了应付记者换衣服的时候穿了丝袜,要不这下她怕是都成了他爪下泄愤的猎物了。
“茜儿……好点了吗?!”
“怎么,你还想对我用强,是不是?!”
转过身子,茜儿狡兔一般逃离殷天爵远远的!
哭笑不得,可见她还有力气跟他斗气,脸色也慢慢有了人气的红润,殷天爵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能把他逼到这种份上,她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长这么大,他都没这么失控过!这一点,他就做了让他不耻不屑的后悔事了。
直起身子,望了望瑟缩的茜儿,殷天爵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了与她有一段距离的床尾:
“对不起…我失控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你喜欢花,我可以给你建一座花房,你想买多少种多少都没问题!可是,茜儿,我们已经结婚了,能不再收那个男人的花吗?!我们的卧房里摆着其他男人的花,你让我怎么冷静地下来?!”
说着,殷天爵的语气里又冒出了火星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不说,她就不知道收敛吗?!
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茜儿瞪着满屋子的凌乱,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男人,长着嘴当摆设的?
“你做事…从来都是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吗?!谁告诉你花一定是男人送的?我自己就不能买吗?!”
气嘟嘟地翻着白眼,茜儿随手捉过爪子上的收据,扔到了殷天爵的身上。
倏地转过身子,瞪着收据上的签名,心花怒放之余,殷天爵却傻眼了。怔愣了一下,随即移动着身子凑到茜儿身旁,伸手便将茜儿紧紧搂进了怀中:
“sorry,是我误会了!我以为….所以我才生气,对你发脾气…我只是…”
好又乱边。只是…紧张你!
殷天爵的话还没说完,茜儿一个用力挣脱了他的圈抱,小小的指尖随即点向了他的胸口:
“所以你就报复我,跟前女友相遇,觉得她好,就搅合到一起了,是不是?!是不是?!她追你去了德国,难道我,就不是吗?!你就知道对她心软,朝我发脾气….你有没有良心啊!”
从他出差前甩手离开两人不欢而散,再难过,茜儿都没掉过一滴泪,此刻,她却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雨大的泪珠噼里啪啦,一颗接着一颗,颗颗都火热的烙烫在了殷天爵的心上。
“茜儿,茜儿…好了,乖,乖,别哭了……我发誓,我真得没有跟温雅搅合到一起,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
抱过茜儿,殷天爵紧紧地搂着她,郑重承诺。
人有时候真是很奇怪的动物,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温雅那样自信独立的女人,成熟稳重不会胡搅蛮缠,可事实上,她是不会这样撒娇哭闹,却精明算计不能顾全大局。茜儿虽然柔弱堪怜,事事让人挂心,却也是真的善解人意,大是大非面前都忖度有度,相比较而言,他竟更爱她这样的小女人:
“我错了,别哭了,嗯?!我是你的丈夫,我是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婚姻跟自己的妻子的!下次这样的公干,我们还是一起去的好…我不会被人纠缠,也不会被人误会,现在更不需要解释了…一举…三得!”
轻轻拂去茜儿脸上的泪痕,殷天爵无力地调笑道。
总觉得他不是那么老实的人,到了嘴边的肉都不吃!斜睨着他,心里甜滋滋的,却还是掺杂着些许的不确定:
“真的吗?!下次出差带我去?!可…你们都睡到一个房间了…真的没有……”
“要我现在证明吗?!”
轻刮了下茜儿的翘鼻,殷天爵也倍感无力,这种事,没人证没物证,还真是百口莫辩,他只能想想歪招了。
“证明?!怎么证明?!难不成你要叫她亲自来跟我说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