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对上殷天厉熟悉的面容,墨茜儿疑惑的目光不由得再度调向了亮起红灯的手术室。
“你…认识我?!”
上上下下打量了墨茜儿一遍,殷天厉对她吃惊的口吻有些不解,记忆中,他并不认识这个温婉却略显稚气的小女孩。
“我叫墨茜儿,我在伯母的生日会上见过你!你是安姐姐的男朋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刚刚没有眼花…里面的人…真的是安姐姐?!她生病了吗?”
“墨茜儿?!茜儿?!你就是那天约蓉沁出去逛街的女人?!”
低喃着,殷天厉激动地一把抓起了墨茜儿的手。
“哎哟,好疼!有话好好说,你干嘛抓着我的手——”
“你跟我过来!”
本来心情烦躁地想去厕所抽支烟,一想起他跟蓉沁分离的这三个月全是从她拉人逛街开始,殷天厉直觉蓉沁的失踪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不想两人的谈话被外人听到,殷天厉扯着她往一侧僻静的楼梯口走去:
“沁儿失踪前一天就是被你拉去逛街的?三个月前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三个轮-暴了她的男人到底是谁?!”
听得一头雾水,墨茜儿霎时有些懵:“轮…暴?!你在说什么呀!安姐姐…什么时候被人轮=暴了?!”
“你…不知道?!”
手一顿,殷天厉也被她搅得有些糊涂了。这些日子,难道沁儿不是跟她在一起?!
“三个月前?!你是说我跟安姐姐逛街,安姐姐突然被几个男人扯上面包车带走的那件事吗?!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们逛着街,我去买了个红豆糕,转身,就见安姐姐被人抓走了,然后我就去追,一路追着总算记下了车牌号,后来我跑不动了,就给哥哥打电话求救…哥哥说安姐姐是被一个姓莫的千金派人给抓去的,当时…你不会是说那三个人渣吧!你误会了!他们是想对安姐姐不轨,不过,安姐姐以死抗争,我哥哥又去的及时,安姐姐只是受了重伤晕过去了,衣服虽然被扯破了,可没被轮-暴啊!你听谁乱嚼舌根呢!安姐姐洁身自好,是个好女人,宁死都不从,我哥哥都说没见过她这么傻的,你可别冤枉她了…..”
墨茜儿解释地头头是道,殷天厉听得却慌遭雷劈,垂下手,脸上的血色尽褪,眼前一黑,直直后退了两大步。
没被强…暴?!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猛地扭过头,殷天厉脚下一阵虚软,磕磕碰碰地就往前冲去:“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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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蓉沁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看着身着防护服的医生来来回回的忙活着,耳边还不时响彻起铁器碰撞的清脆声,一下一下,每每都像是敲在蓉沁的心上。
轻轻闭上眼睛,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妇产科走廊里不时窜出的稚气脸孔,耳边也开始响起那一声声嘹亮而干净的哭笑,纤纤的小手紧紧攥握着,蓉沁突然有些紧张地心跳加速。
“安小姐,您真的想清楚了吗?经历这么多艰难才能保住孩子,您真的舍得吗?!这可是一针两命啊!如果您已经决定了,准备好了,就点点头,我要开始给您打麻……”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却见蓉沁倏地从手术床上坐了起来:“一针…两命?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安小姐,我没告诉过您吗?虽然现在还不是很确定,可从您片子来看,您怀得很可能是双胞胎!”
“双…双胞胎?!也就是说不是一个….是两个!医生,我不做了,我要我的孩子!我不做了!”
本来就心存犹豫,一听是两个,蓉沁顿时激动地一把抓起了医生的手,挣扎着就想下来。
“好,好…安小姐,你别激动!你不想做,我们不会强迫你的,我替你解开脚上的固定锁——”
安抚着,医生示意身旁的医护人员一一撤去了刚刚准备好的一切,扶着蓉沁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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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厉刚追到手术室的门口,却见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紧接着,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咯吱而起,然后,面色苍白的蓉沁在护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备受打击,腿一软,殷天厉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下,任是再刚强的男人,这一刻,却也痛彻心扉地流下了男儿泪:
“沁儿…孩子是我的…你根本就没有被人轮…暴…….”
一句话,殷天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还愤恨地在地上重重捶打了两拳。
倏地抬起头,目光涣散地望着地上痛苦不堪的男人,一时承受不住这突来的大悲大喜,蓉沁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安小姐?!”
“沁儿?!”
倏地爬起身子,顾不得心痛,殷天厉抱起蓉沁,将她送回了病房。
不明所以追上前来,墨茜儿被这儿一幕骇在了当场,愣了许久,才抬脚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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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蓉沁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