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弥漫,片刻地舒缓后,蓉沁缓缓睁开双眸,漂亮的眸子却已经空洞地再也没有往昔的流光溢彩,伸手抬起腰-腹上的手臂,蓉沁慢慢撑起了身子,移下了还在瑟瑟发抖的双腿。
慵懒地趴伏着,殷天厉却惊觉地倏地睁开了眸子,言语中透着不悦:“去哪儿?!”
“洗澡——”
微微扭转头颅,淡漠而沙哑的嗓音喷薄而出,蓉沁脚刚一着地,却还是受不住地当场跪了下去。
“小……”
坐起身子,殷天厉本能地伸出了手,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她眼角滴落的一颗泪珠后,怔愣地停在了半空。
滚烫的热泪像是滴进了他的心底,无声却哀怨,没有一刻比此时更让殷天厉震惊、痛得无以复加,凝望着那不着寸缕的优美线条,殷天厉就这样呆呆地目送她步履蹒跚地进了浴室。
她哭了,要了她这么久,她都没掉过泪,这个时候,她却——
心堵塞地难受,殷天厉心里五味陈杂,没落地收回手,就这样维持着一个姿势一直等到蓉沁自浴室走出。
“沁儿……”
见蓉沁像是一抹孤魂,自浴室走出,还是当他空气一样,蓉沁刚掀开被子,坐到床边,殷天厉的手便搭到了她的肩膀上,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却见她条件反射般蹭地站了起来,浴巾滑落,只见她白皙无暇的肌肤上被搓得红痕斑斑,特别是留有他吻痕的地方,隐隐地似乎都渗出了血丝,直勾勾地瞪着她,殷天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却见蓉沁垂眸撇了撇自己的肩膀,而后轻微地扯了扯嘴角,一声不吭地拾起地上的浴巾裹上,转身又进了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再次袭来,殷天厉蓦然回神,却是一头雾水。
待蓉沁再次走出,红痕遍布的肩头深深刺痛了殷天厉的眼。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一刻,殷天厉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厌恶,厌恶他的碰触到…身上不愿意留下他半丝的痕迹与味道!
她不止是生他的气,而是…打心底里开始排斥他的碰触?!她就真的这么恨他?就只是因为今天的一席话,一通解释不清的…误会?!
见蓉沁掀开被子上了床,一项怕冷的她居然连被褥都刻意自中间做了分隔,而自己只占用边角最小的一处角落,她的每个细微的动作无不都在跟他划清界限,而这种将他一点点驱除的方式,让殷天厉很是气愤。
她越是要洗掉他所有的味道,他越是不甘心。
一把扯去蓉沁身上的被子,殷天厉再度俯下了身子:
“就因为今天那该死的废话,你就变得这么厌恶我的碰触?!昨夜你还不是这样的,一通屁话,你为什么非要耿耿于怀?!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摸索着蓉沁的身子,殷天厉恨得要死,偏偏又对她无可奈何,他可以强要她一百次,却不能阻止她的厌恶。
“我有洁癖…如果你发-泄够了,就请你离开……”
身体一动未动,蓉沁的回答就像是在谈生意一般,波澜不惊,眸底的冰冷疏离却骇意惊人。
“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洁癖到何种程度?!”
双目腥红,殷天厉顿时像是失去理智的魔兽,疯狂地啃噬起身下柔美的娇躯——
又是一波惊涛骇浪,殷天厉的索要力度都带着恨意的宣=泄,生猛的动作更是将那稚嫩的密地生生撕裂出了腥红,可是当他撤离,可即便浑身如此,即便已经受了伤,已经累得连喘息都极度的费力,蓉沁还是步履蹒跚地再度走向了浴室。
一路上,跌倒的挫折声砰砰不断,可蓉沁还是没有放弃,最后近乎是拖着身子爬行,可浴室还是成功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无语地望着这让人身心发憷的一幕,殷天厉抡起拳头愤恨地在砸向了大床,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砰砰巨响,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一次,他为了逼她投降而给她下了春药的情形,那一天,她也是这样,近乎是爬着进了浴室,可直到最后,她始终也没有开口跟他求饶——
她的执拗,她的倔强,她的韧性,他早就领教过了,为什么非要执着地征服她呢?!
这个女人,从来…吃软不吃硬!她很硬,宁可自己死,都不会向他低头;可她又很软,只是伤害她亲朋的一句话,就可以逼她乖乖投降——
她可知,他拿她的亲朋要挟她,不是因为她的善良心软,而是因为…他怕自己下不了手伤害她!可是刚刚,她还是成功激怒了他,让他失控了……
见蓉沁苍白无力地拖着步子走出,憔悴地奄奄一息,却又始终保留着死灰复燃的最后一线韧劲,殷天厉随即沉痛的闭了闭眼。
今晚,她已经洗过三次了,他敢用人头担保,他若是再碰她办下,她还是会不辞辛劳。
见蓉沁掀开被子上了床,疲累地直眨眼皮,殷天厉还是认输了,掀开被子走了下去:
“今天的事,是意外…我没有…碰过宝嘉!”
低喃而无奈地解释了一句,说完,殷天厉转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