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手还不规矩地探上她的细腰揉、捏着,低沉的嗓音满是狂妄的不屑。
“你——”
耳边嗡嗡作响,蓉沁却被他的举动吓呆了,真不敢相信,在警局,他居然都敢轻薄她,还说这种公然犯法的话?!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女人!你说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亿万富豪强jian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可信…还是一个自恃美丽的女人投怀送抱不成反恶意诬赖更可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总统套房的的楼层是有监控设备的,不知道昨晚某人是被绑着进去的…还是自己送上门的?!连证据都拿不准还敢跑来警局?最多,我也就是实践了一个正常男人对一个漂亮女人都会有的想法….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是你更难做人还是我更丢人?!”
轻触着蓉沁的颤抖的樱唇,殷天厉字字珠玑,蓉沁却如锋芒在背,大脑一片混沌,脸色也跟着乍青乍白。
知道蓉沁大概已经领悟到了自己的意思,勾挑起蓉沁小巧的下巴,摸索了许久,殷天厉低沉地嗓音再度缓缓响起:
“你看到了,我甚至都不用开口,就有人主动替我安排好了一切,下面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宝贝,看来你的记性真不太好…早上才说过的话,你现在就忘了…!下一次记得掂量好了…再行动,嗯?!”
说完,在蓉沁苍白的小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殷天厉倏地放开她,随意地理了下衣服,慵懒地转过身子,双手插兜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殷天厉又扭头看了蓉沁一眼:“办完事,别忘了,我在家里等你,不需要我告诉你坐哪路车吧!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哗啦一下来开了房门。
惊恐地抬起眸子,蓉沁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跟一个身穿白色毛呢裙氏大衣的漂亮女孩堵在门口。
“感谢殷总大力配合,百忙之中还抽空跑一趟,您放心,这件诬告案,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理,跟您带来不便,还请您见谅——”
见男人趋炎附势的狗腿样,蓉沁真想过去扇他两巴掌,问都没问,他居然就已经确定这是‘诬告案’了,顿时,气得蓉沁差点内伤。
“所长客气了,协助警方查案本来就是我们公民该尽的义务,这件事,应该只是个误会,所长公务繁忙,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能息事宁人还是不要追究的好,您说是吗?”
再听到殷天厉的话,蓉沁直接想吐血了,这人面兽心的,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刚刚还对她威逼利诱地,而今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拐着弯地下令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难怪他可以混得如此风生水起。
“当然,当然,殷总说得是!您女朋友既漂亮又温柔还是大家闺秀,真让人羡慕!这件事一定是个误会!”
“所长明白就好!以前不接触不知道,这次既然碰上了,我觉得作为公民也该尽一份义务,我想捐一百万给贵所,成立一个专门救助受侵害妇女的慈善机构,不知合不合适?”
“一百…当然合适!殷总真是善良,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那这件事就麻烦所长安排个人跟我的助理联系一下了——”
“好,好,殷总,莫小姐,快里边请,我刚沏了一壶好茶……”
“……”
门外熙熙壤壤地谈话声渐行渐远,蓉沁却是欲哭无泪,脑海中还浮现着殷天厉离开前搂着白衣女子离开前那回眸的一幕,那神情,带着胜利的嘲弄与得意,像是在看她的笑话一般!
笑话?!谁说不是呢?!这一趟,她不是纯粹地自取其辱吗?
软硬兼施,连警局他都可以来去自如,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她不懂,既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为何还要这般强占着她?
冷冽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心丝丝绞痛着,蓉沁无力地软瘫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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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诉,成了蓉沁唯一能走的路。
说出这颇不情愿的两个字时,蓉沁还清晰地从警察的眼里读到了轻蔑的鄙视。有苦说不出,蓉沁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仅剩的尊严也被人一点点撕去,无颜久留,也没有去找宋扬,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蓉沁便逃难般地冲出了这个让她倍觉难堪的地方。明明她就是受害者,冤无处可诉变罢了,居然她还要承受备受指责的目光,她到底哪里做错了?!瞬间,蓉沁崩溃了,一口气跑了很远,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冲到隐蔽的大树下,发泄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蓉沁的心里舒坦了一些,抽噎着止住啼哭,抹去眼角的泪痕,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绕到马路上,蓉沁刚想伸手打车,一抬眸,远远地竟然看到殷天厉搂着那个白衣女子出门,身后,还有一群人点头哈腰地在送行——起有出么。
抿着小嘴,愤愤地攥紧拳头,蓉沁的眼眶霎时又红了起来,眼前瞬时像是覆上了一层白雾,朦胧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