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蓉沁跟殷天厉都径自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久才慢慢回神。
不解的目光看看门口,又好奇地调回了对面的男人,深沉地打量着,蓉沁不禁嗤之以鼻:
原来真是女人啊!他的眼光还真够特别的!瞧她,身材像竹竿,容貌似公公,头发比刺猬短,穿着比男人愣,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还真变态!连喜好都跟常人不一样!
“你那是什么眼神?!”
被蓉沁看得毛骨悚然,殷天厉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心底的恐惧一闪而逝后,他却越发觉得这件事未免有些荒谬。他做事向来谨慎,就算要出去玩,也定然会做好防护措施,怎么可能染上艾滋?!先不说他既不吸毒也未嫖娼,单是这三年甚至连女人都没有过,那一晚,如果不是错将她当成了宝嘉,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跟她那般亲密、还毫无防备地一再放纵?!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晚,她是第一次,看她面润颊满的,也不像是有毒瘾的人,如果这样都能得艾滋,那他也只能认命了!
撇撇嘴,蓉沁回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却不知,殷天厉之所以会挑选了一个这样英气的中性女人,就是因为这两天,不管他怀中抱着多么天姿国色的大美人,他居然都是三分钟热血,兴趣寥寥,经常上到半路都能熄火,最后不了了之,所以,他才想要刺激地换换口味,看看是不是因为腻歪的关系,没想到,这还没擦出点火星呢,却被她给搅黄了!
拨开云雾见月明,想通后,殷天厉火气不再,冷冷地回瞪了蓉沁一眼,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不要用那种质疑的指责眼神看我!如果真是我将这种病传给你,我怎么会到现在半点事儿都没有?!谁知道你从哪个野男人身上染上这种病?!我没告你诬陷、蓄意传染我,你就该偷笑了——”
“你,你……”
气得双唇直打哆嗦,蓉沁颤抖着小手,真想冲过去掐死眼前这说风凉话的王八蛋!理智尽失,跺着小脚,蓉沁不假思索地就吼了回去:
“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我又不是你,除了那晚,我根本就没跟任何男人上过床,连接吻都是少之又少的蜻蜓点水,不是你把艾滋传给我,我怎么会得这种病?!明明就是你不检…点……”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蓉沁差点没跳脚,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捞起电话,蓉沁气冲冲地按下了接听键,连口气都还控制不住地满是火药味:
“喂!谁?!”
“呃…你好,我是圣心医院的许医生,请问是安蓉沁安小姐吗?”
“圣心医院?许医生?”
那不是下午给她看病的皮肤科主治医生吗?!不是明天下午才去拿确诊报告吗?怎么现在就来电话了?!懵懂地嘟囔了半天,蓉沁才怔愣地开口:
“喔,是!我是——”
“安小姐,对不起,是我们医院的疏忽,下午的试验单拿错了!刚刚。您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您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我们已经对比确认过了,您并没有感染艾滋病,皮肤测试结果显示,您身体的症状其实只是左炔诺孕酮以及孕激素等过敏而已,通俗点讲,其实…就是对避孕类药物…过敏,所以以后只要您稍加注意,采取其他的避孕措施…如…”
“什么?!避孕药…过敏?!你们这是什么鸟医院、什么乌龙大夫啊!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居然都能弄错?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烧纸钱通知我,连电话费都省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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