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厉幕阳把几乎冻成冰人的白欣榆抱下来时,瞿老太太的样子简直就像马上要晕倒。当温天擎跟上来,将拐杖交到她手里说:“老夫人,原物奉还,你的书房设计的很精彩。”
老太太连怎么拿的拐杖都不知道,只在厉幕岚冷哼一声,离开了之后,其他人还站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展耀扬在厉幕阳抱白欣松榆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先出门给厉幕阳开车门,自己上车发动了车子。而温天擎也赶来了,坐在前面一排。温天擎先把暖气打开,再拿了一条小毯子扔到后面。
厉幕阳将白欣榆裹胸的紧紧的,他看她被冻的嘴唇发紫脸色白发,整个身子全无温度,一时又是气又是心疼。他想骂她,现在得到的就是教训,根本就是活该!可是看她冰人儿似的身体在他怀里,脸上一点活气也没有,他又该死的心疼。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来回的摩擦她的身体:“白欣榆,为什么你不能吸取教训,明明已经吃尽了苦头。”他在耳边亲喃,对展耀扬说,“把暖气再开大一点!”
温天擎从头视往后面看,白欣榆整个身子都在厉幕阳怀里,她一直在发抖,人却一点也没有清醒的样子!他再加大了暖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吧!”
厉幕阳看了她一眼,将他的外套拿过来,将她紧紧的裹住。他用力的将她的身体蹉热,,只想让她能多一点温度。他的脸贴着她冰凉的脸,眼睛微微的咪着说道:“耀扬,到了医院你不用跟我们进去了,你马上回厉将,将她控制住。”
展耀扬从看了他一眼,说道:“好!”
白欣榆好像有一直掉在一个大的冰库里,她本来身体是动不了的,后来她感觉自己能动了,却是一股子的寒意。她抓到了那个门边,一边又一边的念着,她不可以死,她绝不可以死。天赐需要她,她要救天赐,她绝不可以死。
她好像做了很多梦,每个梦都梦着她在一个冰天雪地里,她好冷好冷。她好像看到了厉幕阳,她好开心好开心,她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厉幕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牵着另外一个女孩离开了。她绝望的大哭,她想叫他不要走,求他不要走。她不可以死的,她还要去救天赐!
厉幕阳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他把脸凑的极近:“白欣榆,欣榆,你醒醒,醒醒!”
“不要走,不要走!”她的手突然在他胸口一阵的乱抓,“厉幕阳,不要走,我不可以死,我要救天赐,救天赐。”
厉幕阳听了心不打一处来:“你明知道自己要救天赐,还敢让自己冒这种险,你活该!”
前面的两个男人同时看了后面一样,都怔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是白欣榆是醒了。
她的确是醒了,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她感受到了极熟悉的怀抱,她的手贴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她无意识的唤他:“厉幕阳!”
厉幕阳低下头,看她的空洞无神的眼睛,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低声说:“是我!”
她笑了,是他!是他!是厉幕阳的声音,是厉幕阳的体温,她好像还闻到了厉幕阳的味道!“厉幕阳,我还是把你叫回来了!”
“要不是看在天赐的份上,我绝不会管你!”他恶狠狠的说道,“你受这苦,完全是自己活该!”他这么说着,手却没有停止蹉她的身体。
“天赐?”她的意识好像一点点的恢复清明,“是的,天赐,我不可以死。天赐叫我妈妈了,我不可以死,不可以!”
“我告诉你,再敢做这种事情,天赐一定不会原谅你。”他轻轻拂开了她的头发,感觉她好像没有那么冰了,“白欣榆,你听到没有,我不会原谅你,天赐也不会原谅你。”
她听的并不真切,脸下意识紧紧的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厉幕阳已经解开了胸前的扣子,让体温可以更直接的传到她身上。她仍笑着:“我又做了那个梦,那个梦!”
“什么梦?”他发现自己鼻头竟然在发酸,而他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
“你说,你要带我和天赐一起去美国,我们一起读书,一起生活,做一对最平凡的夫妻。”白欣榆说着的时候,眼角滑出了一滴泪,“我梦见我们真的去了美国,在一个很小的房子里,你骑着机车,我们先送天赐去读书,然后我坐在你的后面,我搂着你的腰,脸贴在你的背上,好舒服。”
厉幕阳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了,眼睛甚至泛出了一点湿意,他故意冷笑一声:“那明一个最幼稚不过的美,永远不可能变成真。”
“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会梦见你骑着机车,我坐在你后面,风一阵阵的吹过来。我好像还听到了你的笑声,厉幕阳,你笑了,你说要带我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她像是陷了一个自我意识里,在跟她意识里的那个厉幕阳对话。“我说,不行,要带上天赐。你大声说,没关系,天赐在前面等我们!”
她的这些低不可闻,坐在前面的两个男人也听见了。特别是温天擎,他脸色极其复杂,微微闭了闭眼,才平复了气息。
“天赐在医院里等我们!”厉幕阳在她耳边这么说,“白欣榆,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