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湛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容国安叫住他,“阿湛,你要去哪里?”
容湛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既然爷爷不肯说,我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
“站住,你给我回来!”容国安低声喝斥。
容湛顿一下,“爷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湛儿,你跟我进来!”容国安微微蹙眉,扫了眼旁边的沈玥茜,沉着脸进了书房。
容湛犹豫了一下,沈玥茜冲他示意,“阿湛,你还愣着干什么?”
容湛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跟了进去。
书房里,容国安叼着一个木制的烟斗,表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见容湛进门,他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对面,“坐下吧!”
容湛依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等着容国安开口。
容国安倒也不急,只是端着烟斗,一口口地吸着,好一会儿后,还是容湛先开了口,“爷爷,医生不让您吸烟。”
容国安不悦地看着他,“哼,我戎马生涯大半生,到了还被个医生管住了。”说完,他又重重地吸了一口。
“爷爷……”
容国安深吸口气,放下烟斗,开腔道:“说说吧,怎么突然提起你茹姨妈的事了?”
容湛想了想干脆坦白,“爷爷,我今天……发现了我母亲的日记。”
容湛蹙眉,“什么?日记?”
“对,一本日记。”容湛拿在手里示意道。
容国安眯了眯眼睛,“里面说了什么?”
“里面提到了关于茹姨妈、她的丈夫……以及她的儿子。既然他们全家从外省来了t市,爷爷……不可能不知道吧?所以,我请您告诉我,茹姨妈的丈夫究竟是谁?”
容国安微微拧眉,“湛儿,我刚才已经说了,我……”
“爷爷,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您以为……我会相信吗?当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您怎么可能不知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为什么还要隐瞒我?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容湛几乎是咄咄逼人的。
容国安看着这个平时最孝顺他的孙子,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他感觉得出来,他很激动,而且……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湛儿,既然你也说……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么……何必还要追究,还要耿耿于怀呢?”容国安顿了顿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为什么,爷爷?给我一个理由!难道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至少……您得让我为我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容湛坚持说道。
容国安沉了沉脸,“这跟你母亲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抛弃了我茹姨妈,我母亲又怎么会积郁成疾,早早地就……”容湛恨恨地握紧大掌,额头的青筋突了起来,眼中更是闪过一抹阴鸷凌厉的光。。
容国安皱眉,思索了良久开口,“湛儿,如果能说……爷爷早就告诉你了!有一些事情……并不是知道了真相就是好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母亲至死都保守着这个秘密,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你不觉得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容家和沈家吗?”
容湛一滞,“那个时候……我的年纪还太小,而茜姨还不足以撑起整件事,所以……母亲才守口如瓶,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来担当这件事,看到茹姨妈现在的样子,想想早逝的母亲,我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边说边摇摇头,“不,我不能坐视不理,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他站起来,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容国安喝住,“你给我站住!”容老爷子声音低沉,语气极为严肃,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怒视着他,半晌才说道:“你觉得自己现在有足够的本事担当这件事?糊涂!”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不敢说这句话,你才有多少斤两?你可知道……对方的身家要远远强于我们容家?”
容湛眯着眼睛微微摇头,“所以……你们所有人都隐瞒着,逃避着?哪怕承受痛苦和屈辱?”
“湛儿,你听我说……”
“不,爷爷,我从来没有违背过您,但这一次……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您!此事,事关茹姨妈和我的母亲,无论如何,纵然是赌上全部,我也要为她们讨回公道。我容湛说到做到,绝不会后悔。”
“你……湛儿,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容国安有些急,一下子站起来。
“对不起,爷爷,湛儿什么都可以听您的,但独独这件事……请您不要插手。”容湛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他十分清楚,自己此刻该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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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把车子开得飞快,明明四十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就飙回了芙蓉道。
停车,开门,一路冲进别墅,完全忽略周嫂的诧异,他大步上楼,直接向房间走去。
推开门,云希正坐在榻上看书,看到容湛一阵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