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们的话说,我是属于不知好歹的那种人,她们说什么,我都不理会,与所有的人都没有交流,有饭吃就吃,有水喝就喝,而正是因为这样,她们才看我不顺眼。”云希下意识地握紧双手,半晌才又说道:“那天是除夕……我们家乡有个习惯,除夕这天一定要洗个澡,除去旧一年的灰尘及晦气,干干净净地迎接新一年!”
道那云喝。“云希……”容湛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冷,他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你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他温柔地安慰。
云希摇摇头,“有一些事情,即使不说,不提,可它始终存在,就像钉在心上的一颗钉子,若想拔掉它,就必须付出鲜血和疼痛的代价。”
在此之前,她一直回壁着,以为不去想,不去说,一切就可以成为过去。可是今天,当她意外碰到陈满贵的老婆,她才知道,原来有一些东西,不是你回壁,你不想,你不说,就不存在了!她决定不再自欺欺人。
“云希……那……我们去散散步吧!边走边说。”用餐区的四周毕竟人多嘴杂,容湛拉起她,向花园深处走去。
走了几十步,两人在一个长椅上坐下,容湛拥住她,“云希,告诉我,以前……我用那么混帐的话伤你,你是不是觉得很难过?”
云希愣了愣,“当时……是很委屈,很难过的,不过……还好,那个时候,我只是恨你!并没有觉得有多受伤,若是换了现在……”
容湛勾起她的下颔,“这么说……你现在是爱上我咯?”
“……”云希微微红了脸,垂下头。
“呵呵……好了,云希,我们不说这个了,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容湛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安慰。
“可是……你不想知道吗?”云希问道。
容湛摇摇头,“不想!那些都不重要,我们不说了!”
“不!我知道,你是不想提起我的伤心事,可是,我应该告诉你,这也是……对你的尊重。”云希十分地坚持。
“云希……”
“那天傍晚,我一个人在洗浴间洗澡,后来,她们几个陆续走进来,一开始,也都相安无事,但是,就在我洗完要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一把拉住我,接着其他几个也都扑了上来,她们一边一个人把我死死按在墙上,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是,接着她们抬起我的腿,同牢里那个自称是老大的女人……将我痛骂、羞辱了一番,警告我,进了那里,就不许再装清高,什么样的女人在她的手里,都会被治得服服贴贴。”云希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我大喊让她们放开我,并不断地呼喊警卫,可是……没有用。那女人抓起浴架上的一把牙刷,用刷柄就那么狠狠地……”云希说不下去了,她紧咬着嘴唇,泪水滚落了下来……
“云希……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他紧紧地搂着她,她的泪滴落到他的手上,仿佛一下子烫到了他的心,让他心疼不已。
云希微微抽泣,“我……我痛得大声嘶喊,血顺着大腿流淌出来,外面的管教听到声音,吹响了警笛,那几个女人一害怕,就把我扔在地上,等管教冲进来的时候,只见我躺在血水里,人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
听着她的诉说,容湛皱起眉头,脸阴沉的好像暴风雨即将来袭,低吼道:“这些该死的狱警,她们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大的呼喊声居然听到?”
云希微微摇头,“不是听不到,而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出流.血.事.件,只要不搞出人命,犯人之间的恩怨,她们是不会插手的,尤其是那些有些资历的老犯人,基本和管教都混得很熟,所以……”
“你的意思是……陈满贵的老婆和那个女犯……”
云希摇头,“不,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后来被几个管教送去了医院,其中……就有她一个!”
容湛眯起眼睛,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的,我绝不会饶了她们!她们对你做的,我必定十倍奉还。”
云希拉着他的胳膊再次摇头,“算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幸好,当时伤得并不重,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就因为这些该死的女人,我曾经误会过你,我以为……你和陆俊喆……”容湛有些尴尬,气愤之余,他其实还有些许的开心,说他不在乎云希的第一次那是假的,还记得第一次,他没有看到床单上的落红时,他一下子就火了,想到可能是陆俊喆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他就嫉妒的要命,所以才口不择言地羞辱她。
可当过了这么久,他偶然知道,她曾经的遭遇时,他在后悔之余,更多的心疼和不舍。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尤其是这一次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是越发地在乎她了。原来她的第一次是他的,除了他,从来就没有过别人!
他真是疯了,才会说那些话伤她。
“云希……对不起!”容湛执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抬起头,深情地凝视她,“虽然这声抱歉说得太迟了,但是……却是我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