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煮些牛奶哦。”
“好。”蓝心湄低应了一声,这些年她都保持着睡前喝一杯热奶的习惯,泽泉说这样可以有助于睡眠。
在她刚刚来新加坡的那段日子里,她总是难以入睡,后来即便睡着了也睡的不安稳,常常的做噩梦,宫泽泉因此买了很多安神补脑的东西给她,有药物的,也有食材的,喝牛奶的习惯就是在那时候养成的。
往事不堪回首,明明是炎热的夏日,蓝心湄却觉得冷,她将水温调高。
整个人站在喷喷头下,任由那滚烫的水一点一点侵蚀她的皮肤。
她白皙的皮肤上,因为那热水而被烫成红色,像是虾子一样清晰可见。
全身上下的斑斑点点证明着之前她跟安圣基一切的发生,是的,时隔四年,他们再次见面,却是以这样痛的方式。
安圣基忘不了她,她如何能忘得了他呢?
过去那些分分秒秒,日日夜夜,像是梦魔一般不断地折磨着她。
蓝心湄经常在梦中看见安圣基的脸。
有时候,他对着他微笑,坏坏地喊她:老婆。
梦中是很甜蜜的,梦醒之后,触到冷地发硬的枕头,她才会忍不住掉下泪来。
有时候,他又是冷漠的。
安圣基看着蓝心湄,一脸陌生的表倩,语气冷地让她全身上下都发寒,他说:“蓝心湄,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他怎么需要非她不可呢?
无论到哪,在谁的面前,他都是王者一样的人物。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要非她不可。
虽然年少时的美好总是让人记忆犹新。
那是一段人最初时期,最纯真,最美好的爱恋。
可是,又怎样呢?
现在的她,已经脏了,不再是那个还天真单纯的蓝心湄,不再是安圣基深爱着的那个蓝心湄了。
她也曾想过,是啊,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她和安圣基会不会有一个不同的结局呢?
蓝心湄给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安圣基要地,她都给不起。
他们从来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而自从江格希介入之后,他们更是咫尺天涯,再无交集。
蓝心湄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蹲了下来,双臂环住了自己的整个身体。
身体的冷,总可以捂热的。
可心里的冷谁能治呢?
蓝心湄仰起了脸,水打在她的脸庞上,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泪了。
就这样在浴室里昏了过去。
最后还是宫泽泉发现她,将她抱回房间的。
壮去圣壮。蓝心湄真的很累了,跟安圣基的欢爱从昨晚一直持续到今早,做了都不清楚有多少次,只是醒了又做,做了又醒,反反复复的将她的骨头都拆卸了一遍。
此时她的全身都是瘫软的,除了脑海里有点模糊的意识之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宫泽泉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见她睡的很沉,知道她很累了,也不再打扰她,就带门出去了。
已经将近清晨,宫泽泉在厨房里给壮壮做了早餐,等他醒了再开车送他去幼稚园。
相比于他一夜的疲劳,今日的安圣基心情却格外的好,金口一张,在新加坡刚收购的那个公司的员工中午都去吃了大餐,由安总请客,个个嬉笑眼开。
安总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请客?是有什么喜事吗?有人暗下琢磨。
安圣基站在落地窗前,回想起前两天跟蓝心湄的一幕幕,嘴角边不禁咧开一抹笑容。
可是一想到她趁着他睡着又逃跑了,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该死的,她竟然敢逃走。
午后,看了看时间,两点多的时候,他第五次拨通了蓝心湄的电话。
他已经失去了她四年,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轻易逃开他的视线。
可是这个女人,私自逃走就算了,更可气的是,一个上午也不接他的电话。
但安圣基这次很有耐心,黑着脸,拨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在他拨了十来遍之后,嘟的一声,电话通了。
“在哪?”安圣基压着喷火的怒气。
“你找妈咪吗?妈咪不在,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会跟妈咪的……你怎么不说话呢!快说话,不说话我挂了哦!……”手机那边传来了一个好听的童音,像个播报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