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宠你,不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会在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你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我会哄你开心;永远都觉得你是最漂亮的,做梦也会梦见你,在我心里面,就只有你!”
安圣基一股脑的,就将《河东狮吼》里面的经典台词全背了出来,深情款款的看着蓝心湄。
那天她拉着他一起跟她看电影的时候,他还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没想到里面的台词他已经倒背如流了。
虽然明知道是台词,蓝心湄还是莫名的感动。
她主动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深深一吻:“安圣基,我爱你!”
两人难舍难分,但最后安圣基还是上车,潇洒的离开了。
蓝心湄挥手跟他告别,不知为何,眼泪就这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仿佛他们这一次是生离死别一样。
*
蓝心湄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上课了。
她打算直接回寝室。
正从包包里翻出宿舍楼的钥匙,蓝心湄却蓦地感觉有一股热烈的视线正在莫名地焦灼着她。
人的直觉,总是那么敏锐,也是如此地准确。
当她抬眸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了在宿舍楼门口的那抹邪魅的高大身影,江格希斜倚在黑色的跑车前,身上依旧是黑色的大衣,冷冽地站在寒风中。
远远的,蓝心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能够从他黑色的大衣上,看出他低调的冷傲和矜贵。
神一般的男人,一贯的骄傲,一贯的高高在上。
虽然,只有五十步,或许她和他的距离此刻只有三四十步,而这样的距离确实如此庞大。
没有人能够预想到。
他怎么从医院里出来了,这么冷的天,也不好好的待在病房里,来她学校做什么?
蓝心湄错愕的迎了上去,或许是在寒风中待的久了,江格希的脸部线条都变得僵硬了,他紧抿着薄唇,显示出他此时的怒气。
“你舍得回来了?”淡淡的言语,嗓音低沉到了一定程度,给人一种威慑而冷硬的强势,带着些许的沙哑,不经意间夹杂着一些疲倦的宿语。
江格希冷凝着眉,一双墨蓝色的深眸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这抹纤细的身影。
蓝心湄抬起眸,视线落在了他冷硬深沉的英俊脸庞上,轻轻的问:“希,你怎么出院了?”
“你老师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你最近在学校总不好好上课,经常逃课,还不回寝室睡觉!”江格希阴沉着脸色,冷冷的开口。
他语气显得有些强势,但蓝心湄能够感受到他在竭力地克制着他满腹的怒气。
作为她的监护人,他必须要对她负起责任。
“所以呢?”蓝心湄不肯听话的反问,表情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
从她搬离江家开始,她就决定以后都不听他的话了,现在她已经成年了,有决定自己人生的自由。
在大学里,逃课,约会,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他大惊小怪的。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回去医院,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上楼了!”蓝心湄说着,要绕过他高大的身影旁,却又被江格希拦在了面前,身高的差距使得她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小小的一抹。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力量,身高,以及手掌。
蓝心湄皱了皱眉,低下头,看向那只紧紧握住她手腕的宽大手掌,那是极其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泛着白皙的光泽,有着好看的纹理,让人隐隐觉得十分的好看和忍不住想要保护的艺术品一般。
只是,他的手很烫。
蓝心湄皱了皱眉,头依旧低垂着,但却不是以那种耷拉的方式低垂着,而是从那飘逸的长发中,勾勒出一抹隐忍。
她嘴唇抿了抿,有丝淡淡的苍白,留着贝齿轻轻啃咬的痕迹,嗓音淡出:“希,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纠缠,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说过会去医院照顾你,是因为你救了我,是我欠了你的……但我今后的生活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以监护人的身份管着我,可以吗?”
她的话还未落下,却感觉到一股阴霾猛烈地朝她袭击而来,紧接着一具沉重的身躯重重地摔向了她的怀里。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旁。
天气冷得寒风呼啸,江格希却一头撞进了她的怀里。
“你干什么?”蓝心湄的嗓音变得沙哑,仿佛有一层厚厚的膜正在阻止着她发出任何的响声,纤细的手用力地抵向将全身力气统统都压向她的那个罪魁祸首。
然而不一会,她就停下了推动的姿势,因为,指腹贴着的那一层皮肤竟源源不断滚出了浓厚的热气。
已经成了一股热烫的浓流。
“希,你怎么了?”蓝心湄伸手将不断往下沉去的高大身躯扶住,却感觉到了江格希的身体有着不正常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