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蓝心湄低下头狠狠地咬下去,却蓦地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抓起了头发。
脑袋被狠狠地揪了起来,对上了徐姗姗憎恶的眼神,她怎么敢咬她心爱的格希?!
果然是下贱的女人!!!
蓝心湄被徐姗姗大力的推开了,脚步趔趄,巨大的推力使她狠狠地撞上了身后坚硬的白墙。12423422
墨色的长发松散地垂下,遮住那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丝的瓜子脸,脆弱得几近透明。
“你怎么能这样?希是你的监护人,你怎么能咬他?”徐姗姗有些心疼地埋怨道。
她将江格希的手轻轻地抬起,灯光昏暗,却依旧看清楚了那清晰的一排齿印留在了修长的手背上,温柔的严沁出一抹湿意。
徐姗姗抬起头,看向并未发出任何言语的江格希,心疼地问道:“希,你疼不疼?伤口好深,都流血了,我去帮你包扎一下。”
江格希并未言语。
蓝心湄冷着眸,站在一旁,纤细的背抵着坚硬的白墙,冰冷一瞬间从背部窜入了五脏六腑之中,逼迫自己绝不能在这些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一抹脆弱。
不值得。
要心去没。一点都不值得。
蓝心湄冷眸,看着面前的徐姗姗正握紧希的手,一滴滴晶莹滑落在被她咬破的手背上,嘴角僵硬地弯起,她突然觉得,自己真像个泼妇。
没自尊,没骄傲的泼妇。
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做一些令人鄙夷的事。
也许,她从来就没有在这幢别墅里有过一个真正的身份。
监护人。
呵,他只是她的监护人么?
那她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
不再看楼梯角的两抹身影,无论他们是亲昵还是暧昧,关她什么事?
她不想再丢弃自己的尊严,太累太累了,从漫无边际的猜测等到,到如今心如止水的凉彻。
谁能够来怜悯怜悯她。
离开,她要离开这里。
心底燃起了一抹希望,蓝心湄的双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费劲地紧紧扒着坚硬的墙壁,指甲深深嵌进了墙壁之中,白色石灰刺拉拉地嵌进指甲缝里,生疼生疼。
她一步一步往楼梯下走去,每走下一个台阶,她仿佛脱掉了身上的一件坚硬的外甲。
脚步,越走越快,而她的纤细身影却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地被拉长,更显瘦弱。
“格希,你要干嘛?”身后传来徐姗姗的一声惊呼,接着是江格希沉稳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如猛兽一般靠近。
蓝心湄握紧了双手,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心里的紧张和害怕袭击着她的大脑,她慌乱地加快脚步,**的玉足在冰冷的地板上,错乱地往下跑去。
她不要再被他抓住。
更不要被他无语地冷眸。
不要,不要!
“啊!!!”随着一声尖叫的响起,蓝心湄纤瘦的身体直直地踩空,缩成了一团,狠狠地从台阶上,滚落在二楼的转角处,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一片安逸。
江格希大步跨下,挺拔的身躯显得急迫,幽蓝的深眸紧紧地锁着那抹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小小身影,快速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大掌一伸,将她搂进了怀里。
却见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眼睑紧紧地闭着,只剩下如蝶翼般卷翘的睫,挂着一抹晶莹,在颤栗着,摇摆着。
“把私家医生给我叫来。”江格希冷哼一声,他抬眸,看向了站在楼梯上的徐姗姗,幽蓝的深眸里划过一抹冷硬。
“好。”徐姗姗并未过多言语,只是一双媚眼投射出一抹精光,射向正在被江格希紧紧抱在怀里的那抹身影。
江格希站直了身子,一把将昏迷的纤细身影打横抱起,径自上了三楼,将蓝心湄抱进了房间里。
清晨。
和煦的阳光,招摇着几分碎金的光束,跳跃着,钻进了落地窗前掩盖住的纱窗缝隙之中,悄然爬上了那张蕾丝的公主床,投下几分小小的两点。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床上的羽被,隆起的地方,暗示着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正紧紧地躺在被窝里。
整洁的枕头上,蓝心湄的墨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小小的巴掌大的瓜子脸,依稀能够辨别出一丝丝红润的色泽。
小巧的鼻翼间,正沁着浅浅的呼吸,淡淡的,还略带着几分鼻音。
紧闭地双眼,卷翘的睫毛偶尔轻轻地颤栗着,随着她清浅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叩叩叩。
门外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传来慈祥而温柔的嗓音:“小姐,你醒了么?我是田嫂。”
几声关切的嗓音,渐渐地从门板中穿透而过,传进她的耳膜中。
蓝心湄紧闭的双眼,渐渐地睁了开来,露出一双漆黑而干净的水眸,迷离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