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想要隐瞒的,是不是就是李彬贤的死因?还是……当年美代子的事情,和他也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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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稳稳地前进着,子衿手肘撑着车窗口,微凉的夜风缓缓拂过自己的脸颊,她的脑袋嗡嗡的,思绪很是紊乱,刚刚申东明说的那些,她还没有办法完全消化,最后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而且每一件事,对于她来说,都像是带着毁灭性的,她申子衿的人生,到底是有多精彩?
“……子衿?”
顾彦深见她上了车子之后,就一直都沉默不语,神态也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他有点儿担心,叫了她两声也没有反应,他还是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打上了双跳,然后又打开恒温的空调,将车窗升上,最后才伸手轻轻掐着她的肩胛骨,“在想什么?刚刚你爸和你说的事情么?”
子衿“嗯”了一声,点头,声音很轻,“彦深,我突然觉得……好可怕,到底还是有多少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我爸和我们说的那些,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其实整件事情,差不多我们都已经了解够了,我只感觉的父母很无辜,可是他们却是承受了最大的折磨,我现在连恨一个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觉得不公平。”
顾彦深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男人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很心疼这样子的她。
“子衿,虽然有人一直都在说,老天对任何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但是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的知道,在这个社会上,人和人之间的差距都是存在的,所以不公平,但是不要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信心,因为错不在于你。也要相信,做了坏事是一定会有恶报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知道么?”
子衿仰起脖子,问他:“如果那一切……都是乔世筠做的,你……”
“你是想问我,我有什么感觉?”
子衿点头,“……那到底是你的父亲,我不想让你为难,彦深,其实我……”
“他是我的父亲,但是我说了,他只是给了我一条命。”
顾彦深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语气温柔,“我不想欺骗你,如果这事情是在别人身上,我也许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件事情是和你有关的,因为是你,我才会参与其中。现在我更不可能因为‘父亲’两个字就打退堂鼓,其实当初我决定插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就是和他有关系。子衿,我不为难,为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觉得是为难,他只是给了我生命,可是你却是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彩色的那个人。人都是自私的,有很多事情,都做不到两全其美,但是如果站在道德的立场上来说,他犯了罪,就一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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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世界再残酷,但是不是还有法律么?
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不可能不给你报应,只是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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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几天里,子衿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一直都在忙着自己母亲肾源的事情,顾彦深好像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子衿这个时候只记挂着自己的母亲,肾源并不好找,哪怕顾彦深已经出了很高的价格,但是始终都没有合适的。
其实子衿偷偷问过医生,医生也表示,这种情况,最好的就是自己亲人之间的深渊,因为比较容易让患者接受,毕竟换肾之后,还需要让患者完全接受才能够存活下来,有血缘关系的人,当然是最好的。
申东明做了测验是不可以的,血液不吻合,他们申家就只有他们号人了,子衿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自己先做一个测验。
如果吻合,她当然愿意捐。
那是她的妈妈,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就靠着仪器和药物存活着?情况再稳定,痛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爸,我想过了,我知道彦深他是不会让我冒险的,他把我保护的太好,连掉根头发,他都会紧张,要让我拿出肾脏来,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想,先瞒着他。”
医院的病房内,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消毒水的味道,子衿坐在床沿边,一手握着陶婉恬的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手背,对坐在一旁沙发上的申东明说:“爸爸,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救妈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痛苦下去。”
“这件事情,彦深和我说过,前两天他特地找的我,就是说的这件事情。”
申东明顿了顿,一脸认真地说:“子衿,其实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也不想让你做手术,你之前掉过一个孩子,身体情况就不是太好,如果再……我也不放心。”
“至少让我先做个测验,您别告诉彦深,等报告出来之后,如果吻合,那就想办法把手术做了,如果不吻合……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不是么?但是至少不会让我有遗憾。我觉得妈妈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我想让她好好的活着,不管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想要让她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