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锦笑了笑,主动拿起酒杯的敬向苏父,“爸那么能吃辣,当然是像爸了。到时爸身边又多了一个能陪他吃辣的人了,一定很开心的。”
苏母摇摇头的啧怪,“这叫什么话,孩子的性格喜好可都是遗传父母来的。再说了,你爸最近总是咳嗽,我都不让他吃辣了呢!也就来你这才让他解解馋,真是人越上了年纪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妈,这叫隔代传,心心正遗传了爸爸的能吃辣呢。不但能吃还青出于蓝而甚于蓝。从小就是只小辣椒。”一边的聂梵笑着帮腔道,同时为苏父说了句,“我听说咳嗽多喝梨汁就会好些,等晚上的时候我熬些梨汁给你们喝,咳嗽的治治咳嗽,没病的也润润嗓子。”
“看阿梵多关心体谅我,你以为我在家的时候真那么想吃辣啊,守着一个一点辣都不喜欢吃的人,哪怕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都没了胃口,有时不是东西多好吃,是遇到个陪你一起吃辣一起喝酒一起谈心的人。如果不是在韵锦这,我还没那个胃口吃辣呢。”
相敬如宾的生活了一辈子老夫老妻上了年纪反而越来越喜欢拌嘴起来,真是让苏韵锦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生活这么平淡,如果有个心爱的人常常在你身边和你拌拌嘴,你也会觉得生活很有趣的。
只是当苏父说着这样一个陪你一起吃辣、喝酒、谈心的知音时,她不由的晃了晃神,盯着桌上的菜思绪好像一下子飘出去了似得……
飘到那个每一砖每一瓦都熟悉到不行的环境中,飘到那个充满了麻辣欢乐香味的饭桌上,对面有一张英俊的面孔冲她微笑,抬起手臂为她满上杯中的酒,满足的赞叹这种吃辣有人陪,喝酒有人聊的生活是多么的惬意……
也许没有人比她更理解爸爸口中说的这种,当遇到一个生活习惯完全和自己不同的人在一起时,哪怕你面对的是山珍海味,兴致也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韵锦?”耳边叫着她的声音让苏韵锦一下子回过神来的‘啊’一下,听得苏母在那边兴致勃勃的问,“你怎么想?”
她完全没听清他们刚刚的话题,还以为他们依然在继续那个话题呢,就笑了笑的揶揄起聂梵来,“我看晚上你爸个梨汁还是我来炖吧,不然很有可能不但梨汁喝不到,整个书房还有可能被炸了呢。”
苏韵锦不可否认,聂烦绝对是个厨房杀手,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是被他碰过的东西,不摔也得坏。别看平时他挺聪明的一个人,可是一到了厨房真是破坏程度超强的让人叹为观止。
她完全能看得出他是真的想学做饭,并认为一个男人会做饭给女人吃,是件非常骄傲和幸福的事情,可是她尽心尽力的教了,他也尽心尽力的学了。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很多男人对做饭一窍不通,又有很多男人仿佛生来就有那根巧手能干的筋。可当聂梵非常挫败的表示,不行,他真的死都学不会时,苏韵锦也没再逼他的觉得学不会就学不会吧。本来人也总是有擅长的,有不擅长的。这点就像很多努力的学生却总是考不到好成绩一样。
看在他主动把家务包揽的份上,饭这边还是她来做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聂梵进厨房把这里搞的一团糟时,她就会觉得很头大很伤脑筋的巴不得他早点出去,她宁愿自己忙一些,而他不管把饭菜做的多坏,总会偷偷的处理掉。
这时她总会轻易的想起过去在贺沉风学做饭的时候,也是这么信誓旦旦的一定要学会,是的,一定要。他是会放下一切,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学会,学不会就什么都不做的一直学,一直学。而事实上他真的也很笨,更没那根做菜的筋,可他后来还真的学会了。天知道她吃了多少顿虐待自己胃的饭菜。而他也就有那个胆量把自己做不好的饭菜端上来,虽然每每都是黑着张脸。而那时她也愿意教,他不会,她就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教着,那时她还真有那个劲儿,就不信这个邪了,从头到尾都秉承着一定要把他教会的这一原则。
而现在每每想到这时,她总会一笑了之的觉得她不知道是跟自己在跟谁较劲,虽然总觉得凭什么家里不管什么都要她做,但实际上,其实谁做都好,夫妻两个一分工,各人做各人的。
聂梵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么他就不用去做,她不会逼他,刚好她也没有那个耐心一遍遍的非把他较劲的教会不可。
苏韵锦刚刚那话分明让苏母很不满,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聂梵倒是及时为她解围道,“妈,你们你们今天来我都还有案子要忙,韵锦坚持不让家里雇保姆,又要自己带孩子又要忙活的,今天肯定是累着了。”
而后他微笑着握握着她的手,“妈妈和爸爸刚刚在说让我们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呢,这里季节气候都很好,倒不用考虑结婚时穿礼服的温度问题,我们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我的朋友大部分在美国,而你的在中国,我想我们定下日子来也好到时打电话通知一下大家,过来一当热闹一下二当来度假了。你这么多年没见过身边的朋友,一定也很想念了吧?”
说然像可。“是啊,倒是很久没见过身边的朋友了。”苏韵锦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