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锦眸光淡薄的摇摇头,轻哼的总结了一句。“贺市委你是怎么了?自己导演的感情戏都把自己给打动了吗,怎么变得陷局者迷了?你爱我?呵,也许吧,更或者说你对我的那种爱,叫做‘需要’。这辈子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最在乎的是你的官位!”
做了爱把。说到这,苏韵锦歪歪头笑的坦然,“贺沉风,你知道吗?从我假装失忆了以后,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去挖掘发现你在乎的东西!因为我曾听人说过,当你想要摧毁一个人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摧毁他在乎的人或者事。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她的眼睛那么明亮,黑白分明的像是夏日晴朗夜空中烁烁的星光,带着他最喜欢的黑白分明,此刻却近乎带着些嘲弄和讽刺的看着他。
仿佛如果现在看到他痛的目光,她会更开心。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半天,他才哽了哽喉的艰难开口道,眼睑不断忽闪着,那探出的手丝想要去碰她的手臂,却又在伸到半空中的时候就那样突然僵硬的停顿了下来。
“在你心中,你真的觉得我最在乎的是我的官位我的权势吗?你真的认为你对我而言,除了利用就再无其他了吗?韵锦,我以为这些日子我们在一起的相处,你已经足够看清楚我的心。我承认以前的我欠你太多太多,不管你恨我也好,用各种方式报复我也好,我都可以忍受,可是请你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爱,因为那样,会比你杀了我还要让我痛苦。”
他从未这样卑微过,哪怕他一句挽留的话也没说,可是他言语间却完全是一副低姿态的架势,好像半驮着后背,在真主面前忏悔自己毕生错事的垂暮老人。
苏韵锦唇角微微牵动起一抹凉凉的笑来,那笑却未达眼底的直让人觉得像结冰的海面,冰冷而平静。
怎么看不清呢?
他凡事亲力亲为,为她打点好一切,又一切都以她为中心的对她百般迁就照顾,把她宠爱的像个捧在手心中的公主一样,哪怕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动容,但可是后来当聂梵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贺沉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似得,还是世界上最不可救药的傻瓜!
居然会相信,呵,像贺沉风这样的人也会有真心。也会有悔意!
“其实老实说,那晚童安暖和朱少去酒店我就知道了,因为我一直都让人暗中盯着童安暖,可是起我却没有阻拦,毕竟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我可没那个能力救她。虽然她死了的确让我很意外,甚至让我很惋惜不能有天手刃自己的仇人,不能亲自看到她伏法的一天,但我孩子的大仇却总算得报了!你知道在我失去孩子刚刚从医院回到家的那两天,哪怕是吃着安眠药,我都痛苦的难以睡着吗?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都是靠什么入睡的吗?我是靠,想象着你们这对狗男女遭到报应的场景才能入睡!”
说到这些时,苏韵锦的情绪有些微微的激动,那眼神中刻骨的恨意犹如一把疯狂的火焰,一下子把他灼痛了!
可是面对她这疯狂恨意,面对她的控诉,他却完全无言以对。
“我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别人骗我!更恨别人把我傻瓜一样耍!想当初你虽然不喜欢我,但是却也处处坦诚的毫不避讳,可是后来当我失去记忆以后,你却连坦诚这个唯一的有点都没有了,一次次的,真是虚伪的让人想吐!”
她心里积压的情绪太深太浓重,如今一下子喷发出来,就像源源不断的洪水,又好似一把最尖锐的利器,猛刺贺沉风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还记得那天晚上他和童安暖在一起后回到家,她问他去哪了,他却跟他撒了谎,她设置半开玩笑的发誓,却不想就连誓言对这个男人来说也这么无足轻重!她真是佩服至极!
低垂着头的他慢慢抬起头来,交错的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白,猩红的不成样子。他慢慢的开口,“我不明白,若是你那么恨我,又为什么要在童安暖的事情上这么出面为我说话,又当着媒体的面和我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
“因为,我想让所有人都认为,所有的事情,我苏韵锦对你都算是仁至义尽,把贺太太的尊严维持到了最后,也让所有人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贺沉风对不起我苏韵锦!”
她很快接口的回答着他的问题,而后她像是想到什么般问出她心里的一个疑虑,“既然你早就已经察觉到,那就应该预感到我会对你展开的报复,会预感到自己的事业会受到一系列的重创,为什么不防备?甚至故意留下漏洞和把柄的让我去抓,为什么?”
她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粗心的人,既然他连她细微的情绪都能察觉到,那么聪明的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她从中搞的那些手段。
“那张爆料在晚上的我和童安暖的合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从我的手机卡里调出来的。其实那张卡根本就不是从手机里摔出来,不知道摔到哪里去的;虽然朱少买通费秘书,又指使了童安暖,但是你却间接的伙同了他们,也顺利混淆了外人的视线,让人以为这都是同一群做的;你的酒量那么好,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