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良久,手指轻点间摁了通话键。
“喂你好,我是贺沉风的太太苏韵锦,沉风现在正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问你是谁?需要我转达他什么事情吗?”她走到窗前,询问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真诚和淡淡的歉意。一双美丽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只是,对方那未挂的电话却一一下子没了任何声响,像是有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喂?你好?”在苏韵锦满脸疑惑的忍不住再度询问了一遍,原本通着的电话对面却突然被挂断的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捏着重归屏幕的手机,苏韵锦很深很深的眼底,划过一道浅光。
……
家里所有的拖鞋都被收走了,再也不会每间都给他固执的摆上一份,让他看着堵心了。
只是当贺沉风答应晚上在这住,并习惯性的打开衣橱去拿他的浴袍并换下衬衫西装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严重性的问题。
除了浴袍以外,他连点洗漱用品都没在这,等会刷牙洗脸的时候怎么办?
贺沉风本想让苏韵锦帮忙把手机拿上来,打电话让他秘书帮他买些日常用品送过来,可才刚出门,便看到她拿着他的手机走过来。
“刚刚有位姓安的小/姐打电话来,电话打的很急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我来不及叫你就帮你接了,不过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断了。”苏韵锦皱皱眉的递过手机,神色间有些急的催促着。
姓安的小/姐?
咋一听到这个陌生的姓,贺沉风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只是在她翻看自己的电话本看到安暖的来电时,那深邃的眸却微微眯了一下。
“是不是有很着急的事情啊?要不要打回去问一问?”眼见着他蹙眉的看着手机,苏韵锦好心的提醒着。却眼见着贺沉风摇摇头,“不用。”
在听说他准备打电话让秘书送点洗漱用品过来时,苏韵锦却表示不用了,今天下午她都出去买好了。
贺沉风将信将疑的去洗手间看,果然那洗手台上摆放了新的洗漱用品。
当他简单的冲了个澡后准备刷牙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冷酸灵牙膏时,不由得愣了一下。后来在他不经意的询问起苏韵锦为什么会买这种牙膏给他的时候,她只说中午在吃酸菜鱼的时候,看到他捂着嘴巴的好半天没吃饭,知道他牙酸,她就帮他选了这抗敏性的牙膏。
虽然冷酸灵的价格并不贵,但是并不代表着有些贵的就比它效果好多少。当然,当苏韵锦说这话的时候,贺沉风真是一万个惊讶,这哪里像是以前那个先看价格再看质量,地所有东西都精而挑剔的苏韵锦?
但是这一只普通的冷酸灵牙膏,却比这浴室的水还要暖的,让贺沉风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种暖意。
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的时候贺沉风直觉得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以前和苏韵锦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甚至是欢/爱的时候他也从未觉得有什么尴尬,要知道,男人永远有办法把爱情和欲/望分的清楚。
可是今晚当和苏韵锦一起睡的时候,贺沉风突然觉得这张大床一下子显得小极了,仿佛他都退到床边了,她的呼吸依然浮动在他颈边。
当然,这道不是他故意想要表现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来,而是他还不想因为他的临时过来,而弄得她更加睡不着觉了。
虽然一开始眼见着他躺上了床,苏韵锦有些窘迫的在床边站了好半天,那枕头更是带着中小别扭的往她自己这边拖了又拖,只是眼见着人贺沉风已经把立场表明的这么明显了,她只好硬着头皮的爬上/床去。
就算贺沉风晚上睡觉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习惯,但是也实在受不了都要睡了,苏韵锦床头的那灯还开着呢。虽然她已经把灯光开到了最微弱的状态,可是一时半刻还真是让他有些睡不着。一问才知道,原来她晚上关灯睡觉害怕,所以就算是把一屋子的灯都给关上了,她也得开盏床头灯,这个习惯是从她醒来后在医院里就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