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搞不懂了,他为什么就还得亲自去接?平时演演夫妻情深的戏码也就算了,现在又没有人看,他还用这么辛苦的演戏么?演给谁看啊?
看了眼电话,又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贺沉风,苏韵锦眨了眨眼,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很重要的事情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有不方便让我听到的,我捂上耳朵好了。”
说罢,苏韵锦竟真的作势伸出食指来堵住自己的耳朵,其中一条因为骨折还打着石膏绷带的手臂带动着脖子上系着的带着,看起来多少有些笨重而滑稽,那无辜带着点自然萌的表情,不知怎么的,竟像是一道舒缓剂似得,让贺沉风挑挑眉,同时伸手拉下她的手臂。那双一向没有表情的眼睛却因为她这多少有些可爱的举动,从而浮现上一丝淡淡的暖意。
“没什么要紧的事。”
说话间,他眼底重新浮现上一丝淡漠,同时拿过那还在响的手机,干脆利落的揭开后壳,从里面把电板挖出来后扔在置物台上。
这样,也省的他们两个继续争吵,最近他已经很累了。
贺沉风不由自主的想到以前他车里带着苏韵锦的时候,安暖也有刚好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不但丝毫不避讳,反而还带着些故意的把通话声开的很大,就想让她听到似得,丝毫不掩饰话语间对安暖的宠爱和呵护,而苏韵锦也早就像是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一般,干脆清淡着一张脸的闭上眼睛,脸上的那过于精致的妆容和她的表情一样冷漠、淡然。
那姿态间从不会紊乱的优雅仿佛在尽着他闹,尽着他,这些对于她来说根本就在她强大的心脏上留不下任何的印记。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也刺激不到她,只要他是她的丈夫,她是贺太太就好。而她,也真是煞费苦心的把这贺太太的头衔给扮演活了。
不过,一向注重极其注重外表和保养的苏韵锦大概自己都想不到,有天她会因为失去记忆而变成现在这样,这样……衣着随意,妆也不化,手臂上还打着石膏,这么有损自己形象和气质的狼狈吧?
可是他却偏偏觉得,她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比以前那个像只贵重而精美花瓶的苏韵锦要好太多。
……
虽说这二层小洋楼是他们的婚房,也是苏韵锦娘家人买的房子,可是两人在这里呆的时间,都还没有分别工作的时间长。
贺泓勋一般时候都在住在童安暖那里的,或者去外省出差好几天不回来,回家的次数更是少的可怜。一般情况下都是回来拿东西的。那本来就没什么他的私人用品的家里,现在更是连只他的牙刷都没有。
不过这房子虽然男主人的气息很淡,但女主人的气息也并不浓。
由于苏韵锦不但是国内spa美容养生圈里小有名气的女强人,同时身兼f省珠宝协会理事长的职位。平日不要说总是空中飞人一样飞来飞去的接洽谈生意,或者亲自飞往世界各个供货地查看货物,签订合作意向以及合同等等,就连应酬都是一天接一天的被安排的满满的。通常她平日里最长呆的地方就是各种致命酒店、宾馆,反正贺沉风也根本就不回来,她一个人呆在这种空荡荡的房子里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她在家呆的时间也是极少极少的。
当然,一开始刚结婚那几年,她还是心怀期待的,可是后来便再也没了那种期待、等待的感觉。这个冰冷的家于她而言,连个宾馆都不如。有时喝点太醉了,宁可住酒店或者去闺蜜家她也懒得回自己家。
在房间里转悠着,当看到墙角处被藏蓝色天鹅绒帐幕遮挡着的东西时,苏韵锦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