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洗手间的蓬蓬头关上,身体先是擦了一层淡淡的护肤乳液,又仔细的擦了一层玫瑰精油的才披上那件玫紫色的浴袍从洗手间走出来。
王理事这次带回来的精油感觉很不错,据说这玫瑰是法国的千叶玫瑰,其压榨出来的精油可比国内的玫瑰滋养活肤效果好太多,不但质地细腻又容易吸收,那幽然的香气也让人非常的沁人心脾。
虽然这并不是她们spa养生里的产品,但是介于这国内还比较稀罕的千叶玫瑰价格并不十分昂贵,对于她这个对护肤品极其挑剔的人用着感觉还不错,那些顶级vip客户用着也应该很满意。
当然,对于这些身份高贵的长期客户来说,这只是一份小小的礼物而已。
当苏韵锦走出洗手间散开头上包着的毛巾时,在看到门外正背对着她的男人时,顿时一愣。那双漂亮的眸子飞快的敛去眼底的在生意上的睿智算计,而变成一种说不出的惊讶。
不,更准确的说是,浓浓的惊喜。
“沉风?”她将手中的毛巾随手搭在身边的椅背上,笑着上前,“什么时候回来的?呵,今晚有个饭局,我刚刚在洗澡没听到,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做?或者如果今晚你在家里吃的花,现在就把那个饭局推掉?”
其实在苏韵锦刚刚从洗手间出来时发出的声音,贺沉风就听到了。
而此刻,这个穿一身黑色西装,甚至就连衬衫都是一体黑色的男人转过身来,那原本淡蹙的眉头在看到面前的苏韵锦后,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
是的,别的男人穿黑色西装,就是成熟俊雅,理智稳重。而贺沉风除了这两种气质外,更多了一种不近人情和冷淡逼人的魄力。
尤其,在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时,苏韵锦刚刚还在笑着脸色顿时瞬息万变了一下。
那是——
“这是什么?”
贺沉风冷淡的将手中的验孕棒扔在桌上,即使苏韵锦那一米七多的身高已经很高了,可是赤脚站在身高将近一米九的贺沉风身边时,那身影还是显得有些说不出的纤盈和单薄。
此刻他那高大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冷意,那投射在苏韵锦身上的阴影更是笔墨浓重的将她包裹起来。
“噢,这个。这个是我前些日子感冒了,去买的体温计。”苏韵锦敛睫,表情淡定的拿过验孕棒来。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还能够保持脸上优雅的笑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因为是高科技。所以不显示刻度。”
“哦?”贺沉风饶有兴致的挑眉,脸上未达眼底的笑意有些冷然,“那么现在你给我量量看,在说这话的时候,你身上的温度是多少?”
自知道想要糊弄过贺沉风那是很难的,苏韵锦攒了攒手,在他沉默中越来越犀利的眼神下,她慢慢放开紧攒的指甲,深吸一口气道,“贺沉风,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肯定与执着。以至于她眼中的光芒太过清亮,不由得让他微微眯眼的审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唯一一次露出这么坚持的目光,就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当牧师问她愿不愿嫁给他时。
没错,就是这种眼神。
呵,他真是厌恶进了骨子里!
苏韵锦甚至都做好了他会发怒的打算,可是却不想贺沉风就那样看着看着她,居然笑了?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他脸上那太过舒心愉悦的笑容更是让她心头暗暗紧张的忍不住后退一步,却不想一只大手蓦地就那样横过来,带着一种狠狠的力道,紧紧拽过她的手腕,看似轻松而不经意的表情,实则里面内含的狠戾简直要捏碎她的手腕!
“痛!”
“痛?你也知道会痛?”贺沉风漫不经心的说着,那眼中的戾气更浓,那一字一顿的话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得,他逼近的表情冷的她骨子都忍不住微微发抖,“苏韵锦,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个胆子怀上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生我贺沉风的孩子?”
就算他们之间有正常的夫妻生,但是避孕措施他却一直做的很谨慎,为了防止万一,甚至在他醉酒回家的时候都很少,哪怕是醉酒,脑子也是非常清醒的。所以一定是她搞的鬼!如果不是他回家找一份因为忘记放在哪里的文件,而在房间抽屉里一顿翻腾,他可能还被贺太太蒙在鼓里呢!
呵,体温计?他当她傻呢?对于这种东西一窍不通的什么都不知道?上次安暖恶心想吐的时候,他就帮她买的这种验孕棒!当时他还以为她是怀孕了,开心到不行。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但想法设法的/逼着他娶了她,现在又动用手段怀了她的孩子,真是好恶毒的女人!恶毒的让现在想要掐上的是她的脖子,而不是她这双善于动用手段的手了!
“贺沉风,这个孩子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苏韵锦的孩子!你一句不要孩子就剥夺我做母亲的自由,凭什么?你凭什么?平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家里的大小事情都由你做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