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老伴死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托梦给他。也就让老爷子醒了后谈了半晚上的气,越想越觉得,真的亏欠白清音太多。
不管白清音说着恨他,还是不会原谅他,都在老爷子的意料之中。当然他也不求她真的能够原谅他,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又怎么能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呢?但是他的道歉还是让他一直压抑的心解脱了,虽然明知道几率很小,他还是希望白清音可以走出那段痛苦的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毕竟有着像轩轩这么优秀的孩子,又有着常常去探望,这次他探望的时候又刚好碰到的龙坤,她又有什么理由不重新振作起来呢?
尽管一开始他好心好意的打算等她出来后给她从部队里介绍一个好男人,可是当他看到龙坤后顿时就觉得,原来最好的男人已经被她遇到了,他身边的哪个小伙子都没法给泓勋身边那几个生死战友相提并论的。连他提起他们的时候感到的都是一种无尚对光荣。
在老爷子说完这些久久的沉默中,林芽同样也在沉默。
天空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同样也带来一种冬日发人深省的清冷。
白天的时候她还在想,也许这个圣诞节不会下雪了。毕竟,怎么会那么巧呢,还没下第一场雪的j市会选在圣诞节这天下雪,可当雪片子从那墨色的苍穹中落下来的时候,林芽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圣诞节一下子就变得有感觉起来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白清音是个聪明的女人,实时今日她应该会想开的。虽然当年的事情让她一直憎恨着贺家的人,但其实你们并没做过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举动,你们只是选择置之不理,而后便驱赶她而已。也许在白清音心中,你只是欠了她一句迟来的道歉。这一直是通往她心门的一道坎。我相信这次老爷子和妈妈的探望,会让白清音渐渐打开仇恨的那扇心门,重生的。”
僻时为说。让老爷子不可否认的是,林芽这张小嘴可真会说话,说的他心里真是暖暖的。可嘴巴却倔惯了的哼哼,“行了,可别在这逗我开心了。你又不是预言帝。”
林芽一听,顿时乐了。“呀,预言帝?您老可真逗,居然还知道预言帝?”
眼见越下越有些密集的雪片子,林芽蹲下身子,“老爷子,下雪了?要不咱先进屋,再接着唠?”
老爷子看看天,而后没好气的瞪她,“废话!我又不瞎当然有看到下雪!”
接着他伸出一双手臂,“好了,快背我回去吧。”
林芽唇角顿时抽搐了一下,继而无奈的翻翻白眼,“拜托,您不是屁股底下坐的轮椅吗?”
坐轮椅还让她背?地主阶级、资本主义也不带这么压迫人的啊!
“哦,坐的时间长了我都忘记,还以为自己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呢。”老爷子抬头,细细的在林芽脸上端量着,而后很中肯的评价道,“谁让我看到你就想让你背。你脸上好像就写着‘想背人’几个字。”
我勒个去!她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怎么个面相?不然和老男人商量一下,让他借俩钱给她,她出国整个容呗!不然这张脸出去搞不好是会被人砸鸡蛋的。
这次,林芽觉得让老爷子小占一次上风,谁让他是老银,又是老病银呢?她大人有大量,这次保持沉默不跟他计较。
就在林芽起身推动着轮椅的时候,一只大手却随后覆在她的手上,惊讶的抬头,她竟然连贺泓勋什么时候走过来都没注意到。
“老爷子,不带这么奴/役您孙媳妇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给咱您老添了解闷儿小玩具的功臣。”贺泓勋说笑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往回走,一阵薄凉的风悄然吹过来,他身上的酒味浓的惊人,但被风吹过后散去,又有些淡淡的醉人气息。
仿佛就算不喝酒,闻着他身上这淡淡酒味也罪人。
“哼哼,这娶了媳妇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了?”面对老爷子高昂着头的不满情绪,贺泓勋笑,“没办法,谁让老爷子您生了我胳膊肘子就是长在外面的呢?”
这夫妻俩,真是一个哄着一个逗着,这出唱完唱那出的,把老爷子有火发不出,还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慢慢让他扬唇。
“哎呦,只怕你在这哄着你媳妇,讨你媳妇开心。可不知道我们两个刚刚在这里交流着怎么样管理老公呢!你刚过来的前一刻我还在跟你媳妇传授必杀呢!”
抬头间,眼见着贺泓勋对林芽挑挑眉,老爷子心里那叫一个偷着乐。林芽则无辜的耸耸肩,戳戳老爷子的脊梁骨,“我说这位老爷,就算奴/婢做的有什么让您老不高兴的地方,您也不能这么趁机打击报复啊?挑拨离间可不是人民解放军的正派作为啊!”
一旁的贺泓勋却表现的特别大度的拍拍林芽肩膀,“没事老婆,这种黑暗的阶级斗争我见多了,你就使出浑身解数的管理我,我非常enjoy这种‘妻管严’的感觉。这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老婆管理那是我的福气。”
贺泓勋的话差点让正掩嘴咳嗽的老爷子差点没噎死!“贺泓勋,看你贱的!”
贺泓勋的回答同样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