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很喜欢一首歌,一直觉得这首歌就是我们两个的写照,今天我想借这首歌和你说……上天让我们相遇的太早,对于缘分却给的太少……”
林芽不知道她最后疯了一样的叫着‘爸爸’他有没有听到,或者说他听不听见都无所谓了,因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够原谅他,在他离开前最后的时间里来看望他。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他再没有任何心愿的含笑离去了。
可是,他就这样去了?就这样……前几天她还带着一种讨厌的情绪提起他,现在他却真的应了她的厌恶,彻底让她眼不见心不烦的离开了?
他再也不会来骚扰她;再也不会小心的看她脸色,她一瞪眼就变得诚惶诚恐;再也不会只要她一点好脸色,就开心的像是中了六/合、彩;再也不会继续他那种爱的本能……
一切的一切,都再也不会。
林雪的葬礼当时脆弱到了极点的林芽嘎并没有参加,而全是贺泓勋一手操办的。韩浩民的葬礼是儿子韩熠和作为女婿的贺泓勋一起办的,从头到尾林芽都出席了。
葬礼那天下着雪,虽然韩浩民在上流社会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当他离开的时候,韩家并没有邀请任何的记者前来。更何况,他们都相信韩浩民更愿意静静的离开,那些铺天盖地的报纸上会出现什么内容,想也知道。斯人已逝,他们不想让他的离开微震上流社会的噱头,成为诸多猜测外加去窃窃旁观的话柄。
没们知早。韩熠葬礼的那天下起了小雨。已经十二月份的天依然在下雨,天气灰蒙蒙的像是一块巨大的铅板,压在每个人心头。。
当林芽把那个小小的骨灰盒放进冢里的时候,手凉的像冰一样。虽然这一切的事情应该由贺娅兰来做,但是因为伤心过度,脸色苍白的连走路的都费劲的她在娘家人的搀扶下摇摇头的撇过脸去。韩熠也在一旁没有闲下来帮着置碑弄土。
有那么一刻,林芽真的很担心贺娅兰会突然晕过去。因为这种场面一个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发妻去面对,原比他们这些儿女要残忍的多。
小雨不大,但是由于每一个人都没有打伞,不一会便淅淅沥沥的下湿了外套。
贺泓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林芽身上,她却摇摇头的拒绝了。并转身为他仔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不要说现在是隆冬,正是最冷的时候,贺泓勋才不过只穿了一件西装和呢外套,她还穿着羽绒服呢。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她完全感觉不到冷,整个人就是一种很空很空的感觉,像是只剩了一具躯壳一样。
她不冷,更不要身边仅剩不多的亲人为她担心,为她牺牲。她要他们好好的,每一个都好好的。
其实老实说,韩浩民毕竟这么多年从没和她生活在一起,对于他这个人来说,仅仅是她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而已,在生活和习惯上她并不了解他。一点也不。
所以虽然他离开了,她的心被那种巨大的空洞牵扯着,就像是撕拉着皮肉一样有些钝钝的痛,可是那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又少了一个亲人,少了一个刚刚才认的,却并没有因此而体会到其中幸福的亲人。但是她可以想像得到,韩熠和贺娅兰心中的痛,肯定要比她重百倍千倍!
她怨他恨他,可也真的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当时不顾自己的救了晨光,她完全不敢想想事情的后果会是怎样。虽然伊薇吓坏了的拉着她,泪流满面的跟她道歉,但是她知道这只是一场意外,她从没想过要去怪谁。
也许,一切都是命运。也许原不原谅,怨不怨恨,在生命即将离世的那刻,一切都变得很轻很轻。
在韩浩民坟前,林芽一页页的烧掉了林雪的那个日记本,算做是送给韩浩民的一个礼物。她知道,他一定会想看的。也许,这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在离开墓地前,走在最后的贺泓勋牵起林芽的手,敞开大衣的将她拥抱在怀里。
她的手很凉,凉的像捂不热的冰。可他的手却很暖。暖暖的牵着她,一点一滴的让她周身冰冻的血液温暖一些。“林芽,我在你爸爸床前说过的每一句话,不是会努力,而是一定会去做到。你可以难过,在我怀里你怎么难过怎么发泄都可以,我只想让你知道,你的身边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
她反手握住贺泓勋的大手,靠在他怀里的朝他淡淡一笑。在这时,她感觉自己仿佛又成长了一些。
谁说的,成长总是会有伤痛作为代价,这点真是一点没错。做妈妈的痛,失去爸爸的痛。每一样,都在让她成长。
韩浩民的葬礼结束的第二天,还是有无孔不入的记者拍到了当天的照片。由于消息一直隐蔽的很好,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还登上了当天的二级版面。毕竟他的离开实在太突然,身份又那么特殊,偏偏葬礼又办的极其低调,实在太不符合韩家人张扬的行事手法了。所以对于韩浩民的猝然离世,媒体还是做了一些推测。
当然,因为韩浩民本就花边新闻一箩筐的名声来说,媒体也没少往小三、情妇这方面去猜测。却又不敢说的太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