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茶还带着些微烫的余温,当那温热在空气中渐渐散去,带来的感觉就格外的清凉逼人,韩熠更是直觉得自己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在透着寒气!可是他却动都没动,擦都没擦一下。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韩熠的内心却在喊着:乔紫,你不是一向很喜欢反驳我么?反驳啊!现在你倒是反驳我刚刚说的话啊!
说你是真的纯洁,说你之所以不去你男朋友那里去住,是因为你是个纯洁的女孩子,你们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啊!
当韩熠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而他越觉得可笑,脸上的表情也就越冷,甚至那抓着乔紫的手也暗暗收紧到一个让她吃痛的地步。
呵,难道不可笑吗?他堂堂韩少,从来都不碰处女,为的就是不想被人纠缠着惹上麻烦,他也从不是那种思想封建的男人,但是现在他的心却在期盼着她还是纯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从未被人碰过的女孩子。甚至只要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一阵热血沸腾,大脑严重充血!
甚至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她每个周都去她男朋友那里的情形,他说话就开始变得口不择言起来。他知道这是在伤她,可是他心里同样也很不爽啊!。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还轮不到你来管。”望着韩熠陡然阴沉下来的眼神,乔紫毫不畏惧,“韩熠,你不是在不尊重我,你能够说出这种不是人的话,只能说明你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乔紫还因为贺泓勋和林芽在而感到有些局促尴尬的已经给足了韩熠面子,可是现在他所说的这些话,真想让她狠狠的抽他一个大嘴巴子!
如果刚刚那杯茶是无法克制的冲动,但是乔紫很快便忍住了,而后她高高的扬起小而尖的下巴,神色间带着一种倔强而又神圣不可侵的骄傲,用很冷淡很冷淡的声音道,“很抱歉韩少,我不是你身边的那群随意调侃、玩弄、侮辱的女人,我也从不会觉得和你这种人认识是一种幸运和荣幸,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你这个混蛋能够离我远点!”
说完,乔紫便使劲一抽手,却想不到韩熠适时放开的让她顿时一个趔趄的后退几步,如果不是一旁的贺泓勋及时出手的搀了她一把,她差点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在努力的露出一抹笑来感谢贺泓勋的出收之余,乔紫看向韩熠的眼神越发带怨恨的转身就跑出了房间。林芽看的分明,不管乔紫内心再怎么强大,可总归是个女孩子脸皮子薄,韩熠那张嘴损起人来那叫一个不留情面,刚刚的扭头的那刻她更是清楚的看到乔紫红了眼,藏了雾霭在里面。
把乔紫给轰走了,韩熠心里更是老大不爽的了,他有些忿忿的操起手边的纸巾,眉头紧蹙间这才想起要擦擦脸和身上的衣服,“这个该死的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端起茶来泼我!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居然敢泼老板,真是反了!反了!”
韩熠的话让林芽忍不住摇摇头,托着腮十分中肯的道,“是啊,这样的服务员就应该立刻、马上开除!这泼茶其实还是小事,我有次看报纸上说有个女服务员对企图对她强制性行色的老板泼硫酸呢!”
强制性行色……
韩熠顿时额头布满了黑线!
怎么着,在她心里他就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起立’的男人呗?他韩少不管怎么说也是择优而录的,又不是只要求女人,一是女的,二是活的就行的那种饥不择食型!
“不能开除!”韩熠把纸巾丢在地上,黑亮的皮鞋愤愤的在上面踩了一脚后继而扯着嗓子道,“把她开除的话这酒加上手机的六万多我找谁要去啊!这辈子做牛做马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
韩熠的话让林芽顿时翻翻白眼的觉得,这就是典型的欠泼,有木有?
其实不仅林芽有这种感觉,贺泓勋也同样这么觉得,“老婆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阿熠就好这口儿呢!小时候我们几个数他挨老爷子揍最多,挨完揍嘴巴还特贱的总说打的特爽特带劲儿,要哪天老爷子不抽他了,他就浑身不熨帖!你看现在老爷子不抽他了,他就浑身难受的出来找人抽。撇去人家欠的钱不算,依我看这乔紫确实挺能满足他需求的,要是乔紫真走了,估计咱韩少就没法活了。”
贺泓勋那揶揄浅讥的语气让韩熠顿时忍不住的翻了个大白眼,忙活着自己开酒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眼神儿在贺泓勋和林芽之间转了个来回后,话好似都是从鼻子里哼哼出来的,“喝,我怎么听着你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简直要把我损回姥姥家去了?哎二哥不是我说,你说我不但请你喝吃饭,最好的茶酒伺候着,一听你们晚上在这儿吃,立刻就丢下一切屁跌屁跌的就杀回来了,到最后你反而还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一起损你弟啊?”
“别说胳膊肘往外拐,反而我倒是有种家门不幸的,你做的事儿说的话,让我都觉得羞愧丢脸的认为人家乔紫已经修养够好的了。今天要换做我是她的话,别说泼这茶水了,往你这脸上泼开水都不为过!”
虽是调侃,可贺泓勋说到最后,也引上了想要和韩熠谈谈的真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