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2 / 2)

上来,“我低贱昨晚你和我翻云覆雨了整整一晚上?我低贱当时你一副对我欲罢不能的样子?”

这一次,贺泓勋并没有推开白清音,可是听了她的话,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脸色难看,更没有如避蛇蝎的推开她,而是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像是研究一样东西似得认真。

“白清音,你不是低贱,你是贱!”

他那么笃定而冷淡的下着结论,宛如在家里看到一只肮脏的老鼠一样,目光充满了恶心。

“就算我贺泓勋再怎么不济,还不至于意识全无的什么都不知道,白清音你当我白痴?当我饥不择食什么女人都会要?还是你实在太高估我了,在受那么重伤的情况下,还有心思惦记那档子事?”

说完,贺泓勋冷冷的甩手,兀自走进洗手间去换衣服。

听着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白清音像是并不在意他对她刚刚的话不如套儿,反而起身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倚靠在洗手间的门口,面带淡然的幽然点上,“别忘了,当年你也碰过我。”

是啊,他相不相信,做没做过都无所谓。关键是,有人相信就好。

“贺泓勋,如果我说轩轩是你的儿子,你会信吗?”

门里并未传出回答的声音,而是半晌后,随着咣当一下子打开的门,穿着黑色短袖T恤绿色迷彩裤的贺泓勋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和发上沾着薄凉的水珠。唇角却维持着一个浅薄上扬的弧度。

“当年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当时你还是个人。白清音,看在你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份上,别再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正因为我尊敬她,所以我已经足够尊重你。”

白清音微微眯眼,她一直都觉得贺泓勋是她见过最有男人味的男人,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会变得温暖,可是她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笑,就像是锋利的刀刃,是会割伤皮肤的。

他眼中的讥讽、厌恶、恶心那么显而易见。这也是她早就料到的。可是她却没料到的是,她以为自己早就不痛了,现在却深吸一口烟,肺牵扯的心脏很疼。

“你以为我是说假的?”她说这话的时候,长睫微微忽闪着,眼中的光影就那样忽前忽暗的看着他,继而将她当年会离开的真正理由,一字一句的娓娓道来。

什不我身。眼见着她美眸中凝泪,却迟迟不肯落下的就这样看着他,贺泓勋点点头,就连腮边的肌肉都像是极力控制着什么隐隐抽动。

就在他伸出手来,让白清音以为他要帮自己擦眼泪的时候,贺泓勋却突然一把掐上她的脖颈,忽而收紧的将她抵在墙上!

“白清音,如果你是我爱的女人,就冲你刚说的这话,我真想当场掐死你!可是我根本就不爱你i了,现在掐死你都脏了我的手!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信手拈来的利用,你白清音还有什么做不出啦的?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的内脏一定都是黑的!”

贺泓勋微眯着眼睛冷冷的说着,眼见白清音在他手中渐渐脸色酱紫起来,却并不呼救的越发瞪大了一双猫一样的眼看着他,贺泓勋厌恶的甩开手,而后看到她慢慢倚靠着墙滑下来,一直滑倒最底的抖动着肩膀,大声咳嗽起来。

“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样我不知道,我也不管你和老爷子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交易,你以为我贺泓勋是这么好糊弄的?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就没有人知道是不是?我不需要让人去查当年的事情,以及这个看似时间地点都和我有着莫名吻合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要取孩子的毛发和学样秘密检查一下……”

白清音咳的眼睛通红,一双漆黑的眼中蒙了一层难以置信的雾霭,“你,你什么时候……”

“在上次轩轩住院借着化验血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查了。”

“上次?可是——”

“可是陈少尉没有对你说是不是?”贺泓勋扬眉,唇角嗤着一抹岑冷到骨子里的笑,很快接口的一句话让白清音顿时脸色一青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