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月考,几乎是每个学生最头大又叫苦不迭的一科:马克思主义哲学。
面对平时几乎没听,空白的大书板子,考试前连佛脚都抱不到一只的科目,考玉敏仰天长叹了一声后直接放弃了自己,果断的请来了外援。
谁都知道泰子在学校每门课的成绩那可叫一个品学兼优啊,几乎都没有一科低于0分的!真是年年的优秀学生、国家奖学金等等奖项拿到手软,所以对于这对于她们来说‘行路难,行路难,难于上青天’的科目,对泰子来说分明是小菜一碟。
用他的原话说就是,丫不管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题,他闭着眼都能做了!虽然这门课程他已经休完一年多了,但认真看了一晚考玉敏的复习书后,至少考个0几分是绝对没问题的。
而且,当泰子听说林芽对这科也没什么准备,所以才急坏了压根就没听的考玉敏时,泰子就更加拍着胸脯的表示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
上次阶梯教室的事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人猜忌,被人陷害,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的无能透了!但是考试这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她尽管使唤就行!
成泰是何许人,全校老师极少有不认识他的,更何况这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老师在大一的时候还教过他呢!所以为了不被导师人认出自己来,成泰特地戴了一副偌大的黑色边框眼镜,外加扣了顶藏蓝色的棒球帽,秘密乔装在众单人单桌应考的学生周围。距离左侧林芽所在的位置°角,右侧考玉敏所在的位置0°角。
当要命的上课铃声响起后,面对从前到后一份份往下传的考卷,泰子随手抽了一份后诚诚恳恳的在名字栏写上‘张学友’后,心无旁骛的低头就开始答了起来。做题时眉头紧蹙奋笔疾书的模样,那叫一个正经啊!
考玉敏频频斜了几次眼,胳膊肘子下压着编了几个字后,就再也词穷的没法编下去的试卷,愣是被这刻苦劲儿深深折服。
导师在周围转来转去的,在眼见着林芽始终维持着一个举着笔,一脸淡定的随意划拉几下后,就打着呵欠的头倚靠着手臂的懒懒姿态,颇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推推眼镜的脸色很是难看。
本来真的很想睡,可是倒是偏偏在身边走来走去的,林芽又不大好意思直接睡,只能强打着精神的做起题来。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这些老师出题没什么品啊!这不都书上的课后题呢,居然拿来直接出卷了?本来她还以为多难呢!
并没有像周边的同学那样在一道只有几个字的考题下,尼玛奋笔疾书的就开始照着把空子填满的架势裸奔,林芽简单的写出三句最直接的要点后,目光淡定的往下下一题挪。
写一题,空一题。
让她想想,平时考试考多少分才至不至于挂科来着?好像是0分对吧?
虽然泰子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去书写答案了,但是当他写完后眼见着导师刚刚好睁着一双驴眼,背着手和老大爷似的经过自己位置叛变,攒着纸团扬起的手想都不想的错过考玉敏期待的视线,把纸团朝着林芽的方向扔去时,已经距离收卷只剩半个小时了。
啪!
那捏的极紧的纸团精准无比的空降在林芽桌上的手边,像是一个骄傲的小小伞兵,根本不用她麻烦的弯腰到桌子角去捡。
而后,眼见着林芽飞快的左右环顾一眼后,暗暗展开纸条的动作,简直写到手软的泰子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总算可以放松一下,随之不经意的往右一瞥,刚好撞上考玉敏那微眯着眼秒杀的眼神!
于是,泰子连忙吐吐舌头,做出一副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动作以请求她的原谅,同样用眼神暗示她稍安勿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林芽抄完后一定会很快传到她那的。
只是泰子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分明半点亏欠都没有的,仿佛他写完后会想都不想的直接传给林芽这分明就是不用怀疑的事情。
毕竟,他就是为林芽来的。不然他怎么也不会临时推了今天和别校早已约定好的球赛联谊。
考玉敏咬咬唇,暗暗的叹息一声。小腿缠住桌腿儿,上半身趴在桌上的姿态像极了一只被人不小心踩了脚,囊歪的八爪鱼。
这次考试的题量那么大,等到林芽写完再传到她这,估计到时候只剩个十分八分的,就算她两只手同时用也写不完啊!不过她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么,男人就是种有异性没人性的动物,虽然她从小和泰子一起长大,但是现在在他心中估计林芽是唯一的异性了,其他的人同时可以忽略不计的同性,或者路人甲乙丙丁。
正心里哀悼着也许自己说不定就挂了呢,一个打在头上的纸团却差点疼的考玉敏当场叫出来!
到底是考场老鸟!
只见刚刚还姿态散漫的**丝迅速而警惕的将纸团掩在手臂下,装作没事人儿似的紧绷着张脸,佯装看风景的左右环顾数下,才敢‘不经意’的对上林芽的眼。
我去,她不是刚刚拿到纸团吗?怎么这就给她扔过来了?该不会是泰子纸条上就只哈皮的写了‘恩恩,哈哈,嘿嘿,嗷嗷嗷……’(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