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野鸳鸯(1 / 1)

“原来是对寻欢的野鸳鸯。”用手电照了照角落里动作暧昧的两人,领头的男人会意的笑了笑,在仔细的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男人身上那件干净无暇的米色外套后,挥手招呼着手下的人朝别处寻去。

我呸!你爹妈才是野鸳鸯呢!

完全摆脱不了的林芽用力的翻了翻瞪着的白眼,心里忍不住暗骂道。耳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男人不但没有放开自己的身子,随着大手慢慢开始游离在林芽的后背,唇舌竟开始恬不知耻的撬开她的贝齿,把火热的舌头塞进自己嘴里,调戏着自己完全傻掉的小舌直到让它在嘴里完全走投无路……敢情还挺动情,挺投入的?

“唔!”虽然唇齿间那甜美的滋味让贺泓勋心仪,他甚至从没尝过如此甜美可口的像是果冻一样的小舌,但是舌尖上突然传来的锐痛还是很快让他眼神一寒,瞬间从天堂拉回现实中来!

继而,在丝毫没有防备的腹部传来一记勾拳后,贺泓勋弯腰一个趔趄,甚至都没低呼一声,竟直直的栽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擦他妹的!老虎不发威还以为她是大脸猫了!

气急败坏的林芽瞪着眼,手背简直都要把自己的嘴擦起泡了,甚至还不解气的狠狠用脚踢了他几下就扬长离开了。可没走出多远她就突然想到……呀,顾淮宁的外套好像还在那个臭流氓身上呢!

所以,当林芽掏出手机照亮的重新返回,看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以及背后那已经印出拳头大血迹的外套时,刺眼的颜色让她顿时冷抽了一口气的捂着嘴,直接吓得倒退了一步,脊背小风嗖嗖的就从脖颈往衣服里钻!

该,该不会死了吧?

额,虽然她很好心的想说:算了,大不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把那件衣服送给他,不要了!

只是,走出几步的林芽有些纠结的停下脚步,不由自主的回头张望了一下……

一来,就算是刚刚那帮人不回来,以他现在的伤情就算是在这寒冷的室外呆一晚,不冻死第二天血也流干了!

二来,如果第二天警察调查,这个男人是因为自己那记勾拳死了,她岂不是要坐牢?

三来,好吧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其实这个男人也不算太坏,至少对于她屡次‘主动出击’,他都没伤害她。

……

林芽仰天长啸的比了比中指,直觉得老天今天绝对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精神百倍的专门拣她整着玩儿!

幸好父母今晚要忙各自的工作不在家。一路的拖拉强拽,林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个高出她一个半头的高大男人弄回家,又怎样运上阁楼的,只觉得她今天善良的让自己都摒弃、唾弃、嫌弃!只是,当她气喘吁吁的打开灯后,被她扔在榻榻米垫子上的血人却让她眼皮猛地抽了一下。

是的,用血人来形容这个男人的伤绝对不为过!

沾染着土黄色泥渍的黑色西装下,那件白色的衬衫已经完全没有间隙的被血染透。男人的头发在雪的湿润下垂落在额头上,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显得苍白而薄唇淡紫。虽然鼻息间的呼吸依然温热平稳,但在帮男人脱衣服的过程中,林芽的手还是不免有点抖。

男人身上单是臂膀、胸口、腹部、后背的致命枪伤就有五处,其中胸口的那处贯穿伤更是距离他心脏不过几厘米的位置,若是偏差一点点就会要了他的命!更别提他手腕上的利器划伤。

想到自己当时那一记毫不留力的手刀,林芽的额头顿时滑下一坨冷汗。在这些真实伤口为证的情况下,她真心觉得这男人绝对是怪物!不然这么重的伤,只怕一般人早就不知道昏死过去多少次了,哪还能手法利落的跟她近身搏斗甚至坚持了那么久?

不过晕了也好,至少等会她替她取子弹的时候他不会痛的大呼小叫的。

就在林芽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将男人身上那伤口皮肉黏贴在一起的衬衫剪开时,贺泓勋皱了皱眉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引得她动作一窒——

那棱角分明的脸好似被凛冽的寒风雕刻出来的般,下巴胡茬微青的充满了成熟男人的沧桑。斜飞入鬓的眉峰下,深邃的眼眸半陷入那光影极淡的浅窝中好像珍稀的黑曜石,却又眸色越渐变沉的似不见底的幽深漩涡。眉宇间既有着西方人的刚硬深邃,又有着东方人的英俊神韵。

也是后来林芽才知道。贺泓勋,中意混血儿。其母伊薇女士,系意大利伯爵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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