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袋里看着他,飘着雪,天气就不是很冷,反而刚刚走动过来的那几步,皮肤和衣料之间的摩擦有些微热感。
白斜卿嘴巴张了张,再开口,却没有执拗于刚刚的问题,似乎也是想要自我催眠忘记,“小曼,我来是想要说,关于芽芽的问题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态度,我……”
“斜卿。”崔曼终于是出了声,打断了他,“感觉我们的婚姻就像是梦一样,醒过来后有真实的痛,不管你是什么态度和怎样看,芽芽都是存在的,我好像,真的没办法去接受了。”
“小曼……?”白斜卿呆呆的站着,呆呆地盯着她,嗓音一下子沙哑。
“之前我说年后去将最后的手续办了,其实还是给了自己时间去考虑,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其实我昨天看到你看芽芽时眼底的疼痛,我也痛,离婚对我们来说是最后的选择,我们这样继续下去,也未必会幸福。”崔曼闭眼吞咽着口水,没说多少话,她却觉得嗓子很干。
眼前闪现的在走廊上,芽芽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而他满脸都是纠结复杂的神色,那画面,在今天一上午都频繁的重复回拨着,也是促使她能做出决定的原因。
“小曼,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白斜卿俊容也变得如同飘落的雪一样白,激动张嘴间,有雪飘进去,都是苦涩的。
崔曼看到他眼里的红,握紧了手指,强自镇定的说着,“刚刚你也看到了,单子他……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他说想要肩负起照顾我的责任,同样也会很好的对待孩子,我相信他说的话,而且我也想试一下,我真的很向往平淡无波的生活。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也不会阻止你看孩子的……”
白斜卿呆呆的站着,忽然什么都听不懂也什么都听不见了,恍惚中,只能看到崔曼的唇瓣似乎在说着一些对他来讲是很可怕的字眼。
雪好像飘落的更急更快了些,落在身上他觉得很冷,而且越来越冷,冷得好像肋骨都一根一根地往里缩。
“你……真的那样……决定了?”那样冷的气流里,他听到自己声音很低很艰难的在雪中飘扬。
崔曼点头,笃定的目光对上他的,唇瓣又在动,“斜卿,这次,我们说好,别迟疑别踌躇,也别让彼此痛了,好聚好散。”
耳膜持续地轰轰作响,他看着面前的崔曼,她眼神笃定的是那样决绝,他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如果是以前还好,但她刚刚在说,单子是个好人,会肩负起照顾她们的责任……
其他还好,但如果她这样想了的话……
白斜卿觉得自己好像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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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后下起的那场雪绵绵不断的持续了四天,终于是见停。
早上崔曼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被身上的被子压的喘不过来气,半梦半醒之间,她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冷意侵袭,她也就没有了睡意。
下床后,她走到窗边,窗帘被她近乎暴力的撕扯拉开,外面的天气正介于阴和晴朗中间,冬日干燥的阳光扑面而来,让人有种重生的生涩感觉。
她想起四天前,她和白斜卿的面对面,最后,他呆站了那么久,薄唇不知是不是被冻的僵硬,很久很久才缓缓发出了一个字,很低,也很清晰,“好。”12436030
现在已经是过了年初八,所有的人员都陆续开始工作起来了,似乎真的到了该了结的时刻了。Qbb8。
她朝着卧室门外走,手刚将门拉开,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白斜卿,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亦又等了多久。
崔曼看着他,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不同,但有说不上是哪里。
这会儿他看着她,也没说话,只是垂着的手缓缓抬起,手里类似文件的A4纸张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