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笙躺在两米的大床上,床垫很软,她从来都没有睡过这样软的床,也没有在对她来说可以称得上奢华的酒店套房住上一晚。
可不知道是不是太舒适了,她睡不着,从床头爬到了床尾,趴在那里,摊开手看着掌心处的项链,鼻头又有了酸意,但她下一秒便翻转过身子,抬眼看着天花板,她不要为任何人哭!
但她还是没办法面对,康剑竟然遗弃了她,妈妈离开了她,她仅有的,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他了,他曾说过那么多美好的承诺,但都是梦一场吗?
越想,心里越闷,更是睡不着,嬗笙将头上蒙着的被子掀开,穿上拖鞋,朝着套房外走了去。
脚步踩在长长的走廊上,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想要分散一些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康剑,不去想自己被遗弃的事实。
她一直都低着头,没看到迎面走过来摇摇晃晃的外国人,不期然的相撞到了一块。
“I’m-sorry!”嬗笙揉着额头,往后退了一步,忙低头道歉着,皱鼻于对方身上的酒气。
她抬眼,却发现对方未走,反而盯着她看,笑的也不怀好意,然后一步一晃的走过来,眯眼邪笑,“How-money?”
说着,就朝着她探过手来,嬗笙害怕的眼睛瞪的溜圆,之前她陷害白东城强暴,不会这么快报应就来了吧!
正以为那张嘴脸要凑过来时,一只手挡在了她面前,直接盖住外国人的脸,将她往身后一带。
外国人皱眉,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可能是摄于对方的气势,歪着身子往前走着离开。
嬗笙靠在墙壁上,双手交叠的放在胸前,有些反应不过来。
“怕成这样?既然怕,穿这身出来做什么!”白东城冷淡的瞥向她,即使走廊棚顶的灯光打下来,他眸光里没有任何的暖意。
嬗笙想要反驳,低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只围着浴巾就出来了,呼啦一下才想起来,之前洗过澡之后,围着浴巾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后来睡不着,也忘记了就这么出了门。
她有些无地自容,正想要开口说话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冷光瞥过,接起,然后朝着前面迈步走着。PNSU。
嬗笙闭了闭眼睛,双手环抱着自己光裸的肩膀,靠着墙壁滑落下来,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这纽约的经历对她来说太刻骨了,甚至下一秒就可以崩溃。
不知道这样多久,感觉到有人在踢她的脚,她咬唇的抬起头,看到白东城去而复返的白东城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里还夹着根燃着的烟,随着他每次的大口吸入,便有烟雾从他嘴里吐出,虚幻了他的轮廓。
“你怎么还蹲在这里,还等人来调戏?”白东城蹙眉,眉眼尽是不耐烦,他刚在转弯时,不经意间回头,就看到她蜷缩在这里,不知怎的,脚步就有转了回来。
“没有……”嬗笙摇头,却不想动,手里紧攥着项链。
“还自哀呢?”他眼尖的撇过,嗤笑。
“我自己难过关你什么事,笑话也都笑话够了,我就是被人遗弃了又能怎么样,我男朋友不要我了,遇人不淑!我可怜巴巴的在异国里,多亏了你这位大人物!不然可能还被关在警局里,到时再被遣送回国!”嬗笙有些委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对着他就吼了出来。
白东城讶然的挑了挑眉,眼睛里闪过的些东西,有一丝光亮疑似是兴趣。
“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庆幸的是能及早的发现,既然遇人不淑,那就好好长个记性。”
闻言,嬗笙愣愣的抬头看着白东城,虽然他这番话说的语气泠泠冷冷的,眸子似水深,一片冷婺,但她还是在其中听出了几丝暖意。
白东城淡淡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烟蒂捻灭,扔在了镶嵌在墙壁内的烟灰缸里,然后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大步离开。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他蹙眉,转过了身子,却看到她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正眸光呆呆的看着他。
“还不回去睡觉?”他声音里本来就带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嬗笙缩了缩肩膀,咬唇低声着,“我……我忘记拿房卡出来了……”
白东城几乎想要骂人,若她不是女人,他真忍不住动手,想要直接不管,可看到她围着浴巾孤零零的站在那,他又不忍,想要拨打电话给方青处理,但这个时间早都入睡,而这会儿,走廊里看不到一个服务生。
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极力的在隐忍着什么,然后冷瞥了她一眼,带着她往一口吧台走,真是遇到个麻烦货!
进入电梯,嬗笙还不好意思的看着身旁的白东城,“白立委,谢谢你噢!”
“你真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她由衷的说着。12346488
“噢,你怎么确定?”白东城淡淡的看她,从上看过去,她嘴唇有些自然微撅,他吻过两次,第一次是做了,第二次没做成……
他觉得,血液有些沸腾。
“你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在警察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