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了异常凝重的气氛。
她对着管家摆了摆手,换上拖鞋走了进去,才出玄关往客厅看去,惊讶的发现人竟然如此的全,白斜卿兄弟俩以及崔曼,加上白易夫妻和老爷子,各个表情都是十分凝重。
“小曼,你好好考虑下,当时为了妈好不好,你这都怀孕了,俩人怎么还要离婚呢!”汪姨说着,忍不住抽出纸巾去抹着眼泪。
“是啊小曼,斜卿之前跟我说过你们要离婚的事,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们又好了,现在你怀着孕,还是要多想想。”白易皱眉,看样子心情也很沉重。
崔曼一直都没有出声,挺直着背脊坐在那里,公婆的劝说对她来说不是没有影响的,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可是……她攥进了手指。
白老爷子见状,只好亲自上阵,“小曼啊,非得离婚吗?你和斜卿年纪都不小了,之前你们没说顾忌着爷爷住院,现在有了孩子是好事,怎么还将它变成了坏事呢?”
“爷爷,若说之前,我可能会考虑,你们说的话我都会考虑,可现在……爷爷,芽芽的事情,您想瞒我多久呢?”崔曼苦笑的看着白老爷子。
她那天跟白斜卿起了争执,就是因为她看到秦姗出入了病房,所以两人争执不下才会昏倒,那更为相似的眉眼,她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
“小曼呐,你……”白老爷子眸光闪了两下,颓败下来,想要说什么解释,但也只能喊出她的名字再无其他。
“真的谁劝我都没用的,我跟斜卿是一定要离婚的。”崔曼抬起了头,谁都没看,因为那目光没有焦距。
她的嗓子干干的,眼睛也干干的,整个人像是旱地里的禾苗,抓起来,一搓,就能成了粉末,随着风飘走……
白斜卿坐在那,听着她在一旁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简洁清晰,眼前的一切都在变色,先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渐渐的,那红在加深。
他闭上了眼睛,眉间一片惨淡嵌蕴。
三个长辈一时间都说不出来话,气氛就僵在了这里。
还是有人,打破了这个僵局,“大嫂,我还是说实话吧,芽芽……是我的孩子!”
“你的?”崔曼的眼里有了焦距,十分震惊看向这个站起来的小叔。
白东城点头,眼里的神色很是复杂,“是,我曾和秦姗有过短暂的一段,通过大哥认识的,我也没想太多,分开后,她怀孕的事我也不知道,是爷爷他制止了,悄声无息的解决了这件事,在她生产后将芽芽送到了国外,大哥一直都是帮我遮掩的。”
崔曼皱眉,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白东城,他说的不像是假话,尤其是脸上的神情,她开始有些懵。
白斜卿喉咙上下翻涌,眸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弟弟。
“小白,你是说,芽芽是你的孩子?”嬗笙的大衣还没有脱,似乎是有飕飕的冷风从她衣领里钻进来,她好像一下子不认识了那在客厅里站着的男人。
白东城拳头握紧,回头看到嬗笙,眸光闪烁,随即低下头,也低下了声音,“阿笙,对不起……”
嬗笙连连后退了两步,她看到了其他人有些悲悯的目光,晃着脑袋,她反身踩着鞋子往外面跑去。
“大嫂,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白东城看着崔曼重重道,随即快步的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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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是在第二天早上回公寓的,一出电梯,就看到某个坐在门口的人,手臂搭在一条膝上,西装搭在肩头,衬衫皱的不成样子,胡子拉碴的。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去,伸脚不客气的朝着他的脚踢了踢,后者醒来,有些茫然的转动着眼珠,看到是她,“噌”的下窜了起来。
“阿笙——”
嬗笙忽略他,用力将他往一边推,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径自的换下拖鞋朝着卧室里面走,白东城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
一进卧室,他便凑上来,“老婆,你昨晚去哪了,我找了一整个晚上,最后只好坐在门口等。”
“在医院值班来着。”嬗笙头也没抬。
“我去找过了啊,你同事说你没在。”
嬗笙没出声,昨天她跑去医院跟杨柳作伴,杨柳当然不会跟他告诉他了,活该让他急,让他找。
“老婆,我需要解释。”白东城额上急的已是一圈密汗。
“我一个字都不想听,白东城,我们也该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问题了!怪不得之前我问你话你左顾言他的,心虚呢是不是?”
嬗笙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随即一屁股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耳朵,“白东城,我现在看到你就烦,一个字都别解释,留着骗别人吧!我要带着儿子离开!”
白东城站在那,双手无力的垂着,眼窝塌陷的看着她,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男孩。
“阿笙,你听我解释,不是你听到的那样,芽芽不是我的孩子。”他也坐过去,双手拿下她的。
“噢?那是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