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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厅。
流景带着白东城轻车熟路的来到楼上的包厢里,两人坐在沙发上,服务生送上来他存着的红酒,各自倒上后退出去。
“喂,白立委,红酒不是这么喝的好不好,我这都是费了很多渠道找来的,你这样喝不是白瞎了!”流景见他一饮而尽,立即不满的抗议。
白东城不理他,又倒了一杯,轻轻的晃。
“二哥,我问你,如果大舅和爷爷最终都反对你们,你打算怎么办?”流景叠着腿,晃荡着问。
“凉拌。”白东城眼睛都没抬。
“你可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的待她。”见状,白流景脸上的神情紧绷了起来,声音有些沉。
白东城动了动薄唇,看向他有些黑的面容,淡淡的继续,“我记得呢,没什么难办的,到时这个立委不做也罢,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反正阿笙也不在意我是什么职位。”
“你这句话就够了!”流景脸色这才舒缓,笑了下,拍着他的肩膀,“这真的不算是事,政审那里不怕的,也没什么可影响的。”
“怎么说?”
“穆雷不是她的亲生爸爸。”
白东城放下酒杯,不解的看向他,“不是?那谁是?流景,你怎么又知道的?”
若不是亲生爸爸,那阿笙自己本人不知道?如果她不知道,那么流景又谈何知道的?
“因为……”流景唇角动了又懂,有些邪气的眉眼间此时是说不出的情绪,缠绕无声,最终,他有些艰难的开口,“她是我妹妹。”
白东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但却丝毫不怀疑,只是对这样的事实有些震惊,不免的想起之前姑姑白雁,当时在医院里,他曾离开去买咖啡,回来的时候变看到流景像是得到什么晴天霹雳一样,嘴里低喊着不可能。
种种迹象联系到一起,白东城伸手揉了揉眉心,慢慢消化着这件事情。
“震惊吧,我也震惊,我怎么也没办法想到,嬗笙竟然是我妹妹,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可这就是事实。”流景苦笑,不由的想起那天母亲的神情。
那样的颓败,一点生命力都没有,“我也不信,可我查到的事实就是如此,你爸爸一直都背着我跟那个女人有来往,甚至是有了孩子……”
“阿笙不知道吧?”白东城暗自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问。
白流景摇了摇头,想了下,缓缓说着,“这件事只有我和我妈知道,大舅和爷爷应该都只是知道有那个女人,但不知道是嬗笙的妈妈。”
“所以说,你根本就不用怕他们所说的政审和影响,穆雷根本不是她亲生父亲。”
白东城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然后说着,“虽然很令人震惊,但可以让人松一口气。流景,你竟然心里一直装着这秘密……”
他顿住,忽然再次看向流景,眯眼问,“你会放弃,是不是就因为知道了这件事?”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可能轻易退出吗?”流景靠在沙发上,理所当然的笑,笑到最后里面尽是苦涩,又像是怕被人看穿,他没好气的瞪向自己的二哥,“老天就是偏向你!”
白东城哈哈大笑,却也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无声的安抚。
现在也是终于明白,流景眼底时常划过的暗淡是为何了,虽然不是亲临,但想必流景心里是最苦的,这对他来说才是天大的打击,而他竟然跟无事人一样,而且恢复的那么快,掩饰的那么好,很不容易!
流景脑袋仰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面的灯打在他的眼里都是细碎的光亮,哀而思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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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晚饭白东城才回来,手里多了一件盒子,说是给她的,嬗笙拿过来,兴奋的跑到卧室打开,手指抚在上面。
“这是送给我的?”嬗笙激动的问。
“嗯。”白东城点头,懒洋洋的解着领带。
嬗笙拎着肩膀的地方,将里面的衣服抻出来,布料垂着下来,她惊讶的看着,“这是晚礼服?”
“嗯,喜欢吗?”白东城将领带扔到一旁,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嘴巴在她脖颈间来回的梭巡。
看着下垂的礼服,设计的特别好,线条空灵优美,而且是她很喜欢的香槟色,所以她由衷的点头,“喜欢啊,只是……”
“我也穿不上啊,你送给我这个干嘛,一定很贵,太浪费钱了!”将礼服折在手臂上,她偏头瞪着他,一看就是单独订做的,价钱一定不便宜。
“谁说穿不上的,明天就能穿上。”他的大手在她肚子上轻轻的揉。
“明天?”嬗笙不解。
“好像又大了一些。”白东城手上移,罩上那两个丰满,呼吸有些粗。
“呃……”嬗笙一口气吸上来,有了些反应。
“是不是我太勤奋了?”
“白东城,能不能别说了,你这厮,老是动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