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的回视着他,“你怎么就确定孩子是你的!别在这里跟我发疯好不好!”
“崔、曼!!”果然,白斜卿脸色突变,那眼神像是要将她活剥了一样。
然而短短数秒,白斜卿的理智很快恢复,他看着她眼里不太坚定的光亮,一笑,“好啊,你说不是,那我们到时去医院验DNA,一切就都清楚了。”
崔曼顿时觉得无力,像是一场仗,最终还是输了,兵败如山倒,她此时觉得有些虚脱,“斜卿,你别这样,我们都说好的。”
“嗯,我现在也在跟你说,婚,不离了。”白斜卿认真点头,煞有其事的说着。
“你……”崔曼连瞪他都没有力气了。
“你孕妇别开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白斜卿也不在意,径自抢过她的车钥匙,另一只手揽着她往车内送,安全带系好之后,车门甩上,自己绕过车身来到另一边,然后上车。
崔曼伸手按着额头,眼前尽是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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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屋内暖气还算充足,看着对面楼层的暖暖灯火,嬗笙忽然觉得内心寂寞。
两条手臂都抬起交叠在身前,她将脑袋放在上面,想起白天崔曼和白斜卿那样的一幕,不由的弯唇,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他们两人心中都各自有着对方,只不过都不够察觉,好在有幸运从天而降。
真希望崔曼和白斜卿幸福啊,但单子豪也不错,不过感情的事还是得看个人,就像是她,流景那样好,若不是心里早就有人在,她一定会被他感动。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外面又下起了雪,而且越下越大,急而密的铺天盖地而来。
敲门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嬗笙皱眉,心生警惕,心里也有了一丝后怕,毕竟这房子里被盗窃过,虽然她没有亲临,但还是心有余悸的。
她试探的走到门边,举起一旁的花瓶,扬声问着,“谁?”
“是我。”
简短的两个字,她的手一抖,差点抓不稳花瓶,放下之后,她将门缓缓的拉开,外面白东城站在那,身上带着凉气。
“噢,白立委,有事吗?”嬗笙看到他,顿时被刺到,皮笑肉不笑道。
“这是你落下的东西,应该是工作用的,我顺路,就给你送过来了。”说着,白东城将怀里一直夹着的档案袋递了过来。
嬗笙看了眼,伸手接了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了。”
随即,一阵沉默。
嬗笙以为他会开口说想要进来坐坐,或者他会直接进来,但都没有,她的耐心也被耗尽,推着门板就要关门,“时间不早了,白立委,不送。”
“阿笙,你还是送送我吧。”白东城抬头,看向她,缓缓的扯动着薄唇。Pr2v。
“你是盲人还是小孩?是不知道跨几节台阶还是不认识路?需要人来送?”她没好气的讽刺着。
他一点都没生气,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指,感觉到那上面的凉度他皱眉,不是一直在屋内,怎么手指还会这么凉。
“白东城!你到底有完没完,能不能痛快儿的,我都已经搬回来了,我现在对你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一拍两散!”
她一口气吼完,他却还是纹丝不动的握着她的手,瞳仁微缩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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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嬗笙还是送了他。
被他手牵着手,一步步朝着楼梯下走,就像是情侣恋人那样,不说话,静静享受那种安定的感觉。
马上走出楼门洞的时候,他没在向前,蓦地转身看着她。
“怎么?”嬗笙扬眉,楼门洞的位置比较窄,她抬头看过去,看到他背后的缝隙间,外面的雪花旋转飞舞。
白东城似乎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伸手到口袋里,然后执起她手的那一只手掰开了她的掌心,将一张卡和两三本证件放在了上面。
“阿笙,这卡里面是我所有的现金,都是工作以后的工资和奖金,你知道我虽然是公务员的领导,但也不至于很有钱,所以数目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密码是你的生日。还有这几个是房契,除了现在那公寓,二环外还买了两套房子,这么多年已经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如果觉得不喜欢可以卖掉,上面房契我都改成了你的名字。”
嬗笙听着他缓缓说着,有条不紊,脑袋像是被锤头砸了下,太晕,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怪不得她有一次找身份证找不到,跟他说了之后,他就找出来了,原来竟去办理了这事。
“白东城……”她嗓子特别的干,不安极了,但她强作镇定,“虽然快过阳历年了,就算要送我东西也不用这么大手笔,你知道我很容易满足的。”
白东城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嘴角一扯,似乎是想要笑的,但没笑出来,声音低且沉,里面夹杂的东西很多,但瞳仁里映着的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