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又不是圣人,凭什么就去成全他们的幸福,难道她自己就不可怜了吗?
她也想放手,让白东城念着她的好,或者以后还能想起,但比起这个,她更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能她这么想有些过分,有些狠毒,但她甚至很感激白斜卿的这场车祸。
当郑初雨眯眼看到嬗笙拿起手机打电话后,她的嘴角终于是唇角一绽,笑开。
跑吧,穆嬗笙,跑吧,远远的跑开东城身边!
只要你走了,只要你走!12102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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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城站在病房外,身子挺立,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的白斜卿。
一旁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崔曼摘下了口罩,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面容憔悴,三十多个小时,她也一样没睡没吃,只喝了点水而已。
“大嫂,你去稍微睡一下吧。”白东城沙哑的喊了一声,看着已经站到自己身边的崔曼。
崔曼摇了摇头,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给白东城一个没事的微笑的,但是笑不出来,只好作罢。
她看着里面躺着的白斜卿,有些苦涩的说,“我们俩在一块相处,从来都没有超过12个小时过,这是第一次这么久。”
“虽然我俩之间没什么感情,我也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也不敢去睡觉,不敢离开,很害怕,怕他的情况忽然变糟,怕他忽然离去……”
说到最后,崔曼都有些哽咽了,但是却没有泪流出来,可能是之前冲击太大,泪早都流干了。
白东城也没说话,他从来都不太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崔曼,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他们都一样,面对和死亡抗争的白斜卿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看着他生命的慢慢流逝。
静默了一会儿后,崔曼有些镇定的声音响起,“东城,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大嫂,你说。”白东城侧过头看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听说,斜卿……斜卿他最后失去意识之前,他是交代给你要照顾好郑初雨吗?”
“……是。”白东城虽是迟疑,却也是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
“只有这件事,没有再说别的了?”崔曼心里一窒,听到自己僵僵的声音继续发出。
白东城摇了摇头。
问什么,别再问了,崔曼,你还想问什么?
郑初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郑初雨。结婚那么多年,他却记不清到底是几年,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白东城看崔曼眉眼颓败,忙说着,“大嫂,其实这件事……”
只是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崔曼,还是将手机掏了出来,看到上面的号码时,他皱了皱眉头。
按下通话键,那边容阿姨焦急又惊慌的声音传来。
“容阿姨,怎么了,您慢慢说,别着急。”白东城心里忽然有个可怕的念头钻了出来,战栗。
“白太太!刚刚白太太回来了,脸色白的吓人,我跟她说话她也像是没听到一样,直接就走到卧室了,不知道在找什么,乒乒乓乓的,然后没一会儿,她就又跑出去了,走的特别快特别急,她手里拿着的好像是身份证和护照,还有些钱,还有一个行李箱……”
容阿姨顿了下,继续说着,“白先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总觉得白太太不太对劲,可吓人了,我在家里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行,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线路另一边容阿姨还在说着什么,白东城却已经听不清了,呼吸阻滞。
过了半秒钟,白东城木木的脑子,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清泉,意识忽然清晰起来,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切断线路,快步的朝着电梯的方向走着,边走边打着电话。
崔曼也没追问发生了什么,朝着墙边的椅子走过去,缓缓的坐下,靠在那里,却闭不上眼睛,目光还是看着病房,心,空洞,且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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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车子行驶在朝机场路的高速公路上。
她给流景打了电话,她想了很久,唯一能找到的人,只有流景。
流景在澳门出差,接到她电话时他正在订航班,也是刚刚才得知白斜卿的事,所以正要往回赶,在听到她所有的叙说后,他想了一会儿,然后丢给了她一句,让她去澳门,他在那等着她,机票他都派人给她订好,机场会有人给她安顿好。
一旁的计程车司机看了她好几眼,她脸色苍白让他几度欲言又止,这会儿忍不住开口,“我说这位太太啊,你别急啊,飞机不是还有一个半小时呢嘛,咱们时间够的!”
“呵呵,我知道,我没急。”嬗笙喉咙一紧,想要镇定的对着司机回话,不过尾音还是有些颤。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