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麻烦让一下!”医生焦急的声音冲着前面喊着,最前面拉着病床的两名护士不停的朝着一边撵人。
“东城,东城……”即将被推入急救室的白斜卿,忽然眼里有了一丝清明,喃喃的喊着。
“大哥,我在,我在这里!”白东城抓住白斜卿微微抬起的手,语气异常的哑。
“东城……嬗笙,她,她……”白斜卿再次喊出了他的名字,却比刚刚要虚弱了许多,甚至没办法将后面要说的话说完整。
“她没事!大哥,你撑住!算我求你,一定要撑住!”白东城已经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心,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撕扯,咬啮。
更多的是怕,那种怕失去的感觉,怕失去亲人的痛。
这一幕不算陌生,当年他也是满身是血的被推往急救室,而白斜卿也是这样站在一旁不停的要他撑住。
。“好了,快不要说了,病人太危险了,赶快先送入急救室!”医生看着白斜卿已经没有血色的双唇,急的制止。
“不,我要说……”白斜卿忽然用力的握着白东城的手,他要说,不然他怕之后就没机会说了。
“东城,当年你为我挨一枪,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你,现在我终于宽心了。不过,有件事……”
白斜卿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白东城必须俯身到他耳边才能听清楚。
嬗笙一直都跟在病床后面跑,在白斜卿出事后,白东城的出现,还有看她的那一眼,里面的光亮她不敢去仔细辨别。
嘈杂的急诊部门口,嗡嗡的声音钻入耳中,她大脑停止运转,但有一个声音却是特别清晰的,白斜卿救了她……过身住为。
开始时,只是一个声音淡淡的在陈说事实,很快,就有无数个声音挤进来,叫嚣着。
白斜卿救了她,救了她……OKIR。
她忽然浑身一个激灵,沉痛慌乱,若是白斜卿有事,他们之间……
嬗笙没听清白斜卿和白东城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到白东城的背脊蓦地僵硬,抬头看着白斜卿的目光也是那样的惊惶。
“东城,答应我!”
病床卡在急救室的门口,因为白斜卿死死的拉着白东城的手不松开,似乎是要白东城对他保证些什么。
“好,我答应,我会照顾初雨,我会!”
然后,嬗笙便听到白东城对着白斜卿低哑着嗓子,斩钉截铁的说着。下化画画尚。
像是有尖锥捅进心里,一下一下,嬗笙觉得,就连吞咽唾沫都会疼,但她此时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
白斜卿被推入了急救室,里面顿时变得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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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主要领导都过来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也都赶过来,用最快的时间交换了意见后,马上进入了手术室。
“白立委,病人的情况紧急,这是手术同意书和病危通知单,麻烦您在上面逐一签字!”
白东城接过医生手里递过来的笔,像是要握碎了一样,认真一笔一划的写着,除了脸色微白,侧脸看起来很镇定。
可是嬗笙在一旁,却看到他垂在那的左手微微颤抖着。
“医生,我大哥……情况到底?”在医生急惊风的要扭身到手术室时,白东城拉住了他的白大褂。
“白立委,你做好思想准备。”只是凝重的交代了这么一句,医生就闪身进入了手术室。
白东城脚步往后踉跄了一步,高大如他,坚韧如他,此时一时间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若不是情况危急,医生定不会这样说。
和先前的嘈杂来比,此时的走廊里一片寂静,唯一有的声响也只是有护士拿着血袋匆匆跑进跑出的身影。
嬗笙像是木偶一样,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不算远的站在墙边,看着白东城,她其实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回来,一切发生的太突兀,太快了。
白斜卿手术还在进行着,嬗笙终于是忍不住走向他,“小白……”
白东城忽然转过身子看着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眸光攫上她的,字字顿顿,咄咄寒意,“为什么会出车祸?”
“……”似乎有什么在奋力的撞击嬗笙的头,她开始有些头晕目眩。
“穆嬗笙,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大哥会出车祸,为什么!”白东城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
“……”嬗笙被语气里的狠鸷吓到,整个人由内而外都被他的冷意包裹着,她抖的不成语句的声音发出来,“大哥,大哥他……他是……”
“为了救你?”白东城帮她回答,有什么东西顶在了他的喉间,那里正在剧烈的疼。
“小白,我……对不起,我……”嬗笙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白东城,他的眼神深寒冷蔑,她心中慌乱的无以复加。
她一直就知道白斜卿对他的重要性,比路妈妈在他心里来的还要重要,从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