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城从电梯里出来,听到自家方向那边有声响传来,虽听不真切说的是什么,但那男女的声音,他还是能辨别出来的,有那么一秒钟,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子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当他走过来,看到那样的场景,只觉得肺里在冒泡,每个泡里又都喷着火星子,那火星子乍起,五脏六腑无一处不波及。
剑四。从他的角度看,她是被康剑包揽在怀里的,几乎看不到她,也同样看不到她的拒绝,反而像是两人在彼此亲吻,然后他们分开,他就听到康剑低喃的问。
好不好?当然不好!
白东城大步走过去,一旁的右手攥握成拳,他的女人,谁能碰?
心口的这股怒气几乎抑制不住。
嬗笙被康剑突吻,气愤的不像话,双唇抖的不成样子,听到他又在那里径自的说,她就直接想要大喊,可偏偏有人,抢先了一步。
她看过去,方厅内窗户半敞,春风携着暖意而来,可他却冷冷而立,夹着一身风尘,细长的眸子沉深。
康剑也是一震,扭头看到正大步走过来的白东城,一皱眉,这样的场景不算是陌生,只是这次,他没必要讨好,蠕动着唇瓣刚要说话,却被白东城陡然挥过来的拳头打在了脸上。
“啊!”因为太近,白东城还是当兵出身,那拳头挥起来的劲风都带过嬗笙的脸上,她吓得低喊出声。
康剑也是闷哼一声,抓着嬗笙的手也被迫松开,往一旁踉跄了好几步。
“康剑……”嬗笙看着康剑往一边倒,也只是下意识的喊出声,想要向前,肩膀去一痛,整个人被白东城禁锢在怀里,抬头,他的脸色沉的像是马上就要打雷下雨。
“呵,白立委动手打人?”康剑微偻的身子缓缓直起,看着站在那的白东城,冷冷一笑。
嬗笙心里‘咯噔’一声。
“噢?那是不是要问我为何出手的原因?”白东城嘴角一泓薄弧,邪肆无比,眼里却无丝毫笑意。
康剑面色一僵,又惊又怒,嘴角有轻微的血迹滑出,他抬手狠狠一擦。
看着白东城搂着嬗笙的占有方式,他心里有一股叫嚣着的力量在横冲直撞,他一定要抢回阿笙,一定要。
“阿笙,记得我说的话。”康剑说完,同样阴郁的看了眼白东城后,扭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
门板被关上,嬗笙的手还被他捉着,另一只手将拖鞋拿出,刚换好,就被他拉着往屋内走。
过程中容阿姨听到声响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神色,只是匆忙说了句,“我去做饭,马上就好。”便退回了厨房。
嬗笙对其点头应着,而白东城一直都没有出声,从回来开始,眼梢自始至终挂着一股沉戾。
嬗笙见他不出声,自己也没敢出声,她其实是害怕他不说话时候的样子,阴郁的神色,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像是要将她盯死一样。
蓦地,他目光在她抿起的嘴角上停滞,随即便伸手在她的唇瓣上用力的擦,像是要将上面的皮子擦掉一样。
“痛,白东城!”嬗笙一开始还能忍,但随着他动作越来越用力,她就忍不住呼出声。
白东城终于是收回了手,却还是没说话,还是保持着刚才那样的目光盯着她,眼角余光的一旁还有着刚刚放下的行李箱,她当时那么仔细专注的给他收拾,却在抬眼看他时心事重重,怎么,心思起变化了?
阿笙?
从康剑嘴里一遍遍的听到,而且喊的那么自然,他都差点忘了,这称呼可不仅仅属于他!
康剑结婚了,她后来说的话,他也就对他们俩这段故事不想挂心了,可偏偏两人似是余情未了,竟公然在家门口亲昵吗。
动声来着。穆嬗笙,你把我放在了何地?
“小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康剑他……”嬗笙唇瓣肿痛,知道他在意什么,想要和他解释下,她是被强迫的。
可他却无心去听,反而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冷眸凝向她,语气温和,可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冰冷,“阿笙,你这两天心事重重,是不是就因为康剑要离婚?”顾四九-人。
嬗笙睁大着眼睛看他,却不知怎么回答,心里最近的事确实很多,也确实有关于康剑和楚妙姿,但更多的事是那晚,月色下,他和郑初雨。
闭了闭眼,有些事情不该现在在心中计较,他们之间本来就不牢固,若再生不该有的嫌隙……
嬗笙不愿,执拗的握住他的手,“小白,不是的,康剑他离婚和我没有关系的。”
“没关系?噢,那你告诉我,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离婚?他爬的够快,都是楚家的关系,就算现在有一定基础了,但就这么脱离楚家,想必也还需要取舍。还是说,你和他说了什么?”
“……”嬗笙哑口无言,他的话和楚妙姿的一样,都是认为定是她的原因,康剑才会如此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