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的酒。
都是男的颇多,白斜卿这样的一举动,起哄声比刚才还大,弄的崔曼连手背都红了,扯着白斜卿的衣角让他少喝一些,他却说没事,眉眼是她少见的弯度。
喝到一半時,他借故说头晕,让她陪着去洗手间,才出大厅,他的眼睛就恢复清明,她才知道他是装醉跑出来的。
他电话响起来時,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眼睛里有着跳跃的光芒,她一愣,然后便听到他那样惊喜的声音,“初雨?”
她的心一沉。
然后他似乎也才从惊喜中挣脱出来,意识到她还在,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径自朝着那边走去,她攥紧着手看着他的背影,听到他在对着手机温柔低语,“初雨,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对,慢慢说”
一股涩郁之气涌上胸臆,崔曼蹙眉,伸手抚住自己的胸口,却抵挡不了,直压心胸。
那个电话后,白斜卿回来時,看着她的目光有几丝欲言又止,她在他开口要说话時,抢先的朝着厅内走去,继续面带微笑的应对着他军区所在的人。
结束時,其他人都散了,他们是最后走的,他要送自己回去,她拒绝了,因为本身她出来,也是有跟在身边的勤务兵的,他挑不出毛病来。
他喝了酒,没办法开车,有司机过来接他的,她一直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开视野,才提着裙摆想要上车,只是没想到会碰到一个人,一个很秀气的女人。
若不是她自报家门,崔曼也是不认识她的。秦姗,很有气质的名字,如同她给人的感觉。
对方也只是和她淡淡一笑,彼此象征握了下手,然后告别,五年了,心中都各自有了对对方的掂量。有些事情崔曼不说,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斜卿是男人,正常且优秀的男人,和她的夫妻关系只是形式,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但她却是真的没见过,只是知道他在军区里曾有个女人,叫秦姗,不过两人好似已分开,是厌倦了,还是其他什么,她不得知。不过始终也都未见过秦姗的样子,今日见了,却也明白,她能跟白斜卿一块儿,这样的女人,有气质,淡笑之间,也都有着几分媚态,是吸引男人的。
只是吸引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欲而已,她比谁都清楚,除了郑初雨,谁也别想走进那人的心。
本来不萦于心的事,但她看着车窗外不停掠过的霓虹灯,她一颗心怎么都安稳不下来。
那秦姗的眉眼
车窗放下,她的手放在上面,凉意传来,那冷也同時钻入她的心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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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城站在衣橱前,将里面的衬衫拿出来一件放在,又拿了一套换洗的裤。
一旁坐着的嬗笙将他拿出来的东西仔细的叠好,然后一件件放入小小的行李箱内,一切弄好之后,将他出差要带的文件也都一样样的放在袋子里,一一摆好。
“阿笙,没办法,必须得我亲自过去才能解决,下面的人过去也没有力度。”白东城看着她给自己整理,眸光轻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无奈道。步东阶芳王。
“嗯。”嬗笙点了点头,将行李箱扣好,又细心的检查着。
“诶,我不在的话,你别忘记每天晚上固定的時间去将胎动记录下来,嗯?”
“好,我知道了。”
白东城看着她,她却并未看着自己,反而是目光依旧专注在行李箱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莫名的有些烦躁感滋生,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问,“阿笙,你是不是不想我出差?”
“没啊,这是工作。”嬗笙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他,眨了眨,没什么异样。
他盯了半响,皱眉又问,“阿笙,是不是你有什么心事?”
“没有”被人窥探心思的感觉很不安,嬗笙故意没好气一嚷,好掩饰一些,然后推着他,“你赶快走吧,方青都等半天了,一会儿你们在误了飞机。”
“不会。”白东城摇头,微微俯身,伸手将她的下颚执起,呼吸粗重之间,就要将她的唇瓣过来。
嬗笙心里横生出一丝计较,想要偏头躲开,他却不干,霸道的追来,直到将她的唇舌全部侵占,这才罢休。
“那我先走了,到了我给你电话,别睡太晚,别凉着,别饿着自己,我每天一有時间都会给你打电话。”白东城伸手擦着她嘴角的晶亮,眼睛里有着灼热的东西。
“好了,我都知道了,有容阿姨呢,你又不是没出差过,怎么像是个老妈子。”嬗笙将小小的行李箱丢到他怀里,催促着他。
白东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开。
嬗笙还坐在床边没动,他走后,她放松身子,往后一躺,想起他最后不放心的温柔碎语,心里渐渐的生出一股子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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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