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醒了大半,忙扶着她坐下。
“怎么肿成了这样?”他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脚踝处肿的已经不成样子,他竟从来没挂心过。
一开始自己母亲倒是和他说过,小曼崴了脚,让他多在家里陪着,照顾着。
他知道她的脚是怎么弄伤的,当天在医院里,他也是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出自己视线的,看她那样,他还以为没什么大事,母亲那么说,也以为是想要让他们多多相处。没想到竟然伤的这么重,心中渐渐烦躁起来。
“不用你管,只要你别来招惹我就行。”崔曼挪开脚,不让他碰,语气清清冷冷的。
白斜卿抬头,怒视她,脚下是想要一走了之的,但看着一旁的医药箱,他还是迈不动步伐。
他不再说话,弯身,胳膊抄在她的腿弯和后背处,将她抱在了臂弯里,大步走过,将她轻松的放在了,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随即反身回去,将医药箱拎了过来,看着最上面的药膏,他拿起问,“是这支?”
崔曼咬牙别过了脸,但听到他悉悉索索的声音,只好又重新扭过头,“这支”
“噢,那你不早说。”白斜卿撇了撇嘴,将她捏着的药膏拿下,嘴里咕哝着,随即就单膝跪在那,给她擦抹着脚踝。
她不愿去看他仔细认真的动作,只是看着床头柜,目光也同样专注。
白斜卿给她的脚踝擦好药之后,发现她目光一直盯着那,不也看过去,可看来看去,也只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台灯而已,并无其他,不明白她为何看的如此认真。
听到他在整理药箱,然后将药箱的盖子扣好,拎起来放到柜子里,然后折身回到床边,将被子掀开,枕头用手平了平,“不早了,睡觉。”
崔曼没应他,但是顺从了他的动作,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她也很疲惫了,确实想要睡觉。
看着白斜卿一边解着衬衫余下的纽扣,一边夹着睡袍往浴室里走,她不暗暗出神,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也许真的就是一个错误,可已经错了,能怎么办呢?
若是换做旁人,可能是拨乱反正,但也有可能会继续维持,她就是后一种的,她们崔家,是不允许有离婚的丑闻曝出的。
“斜卿。”
“怎么了?”白斜卿已经要拉上浴室门的手顿住,扭过身子看她,等待她的下文。
“你还记得我们到今年是结婚几年了吗?”崔曼扯了扯唇角。
“四年了吧。”白斜卿皱眉想了下,不算肯定的回答着,然后抬眼去看她,发现她闭上了眼睛,耸了耸肩觉得莫名其妙,将浴室的门再度拉了上。
崔曼在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時才又睁开眼睛,很缓慢的蠕动着唇角,声音低不可闻,“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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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内。
郑初雨将包的拉链拉上,又检查了一番,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所到之际,目光最后停留在自己的手上,这双手曾多次主动去抓握他,却每一次都没有抓牢。
当年被的事情,她只要一想到都觉得痛不欲生,心里不是不埋怨的,他若不来,为何不打个电话,而她打过去的电话也都是不接。可到最后,她却反而有些小庆幸,若没有那件事,他在仕途上越走越远,也就未必会还把自己放在身边。
她不知道,爱情是不是本身就是这个样子的,老最开始的時候,都是会为对方不计较,不求一切的付出,但慢慢的就会变得得寸进尺。
什么不求一切,什么毫不计较,什么完全牺牲,其实都还是渴望对方会给她想要的回应,她最不喜欢那些衣裤二闹三上吊的人,可自己却慢慢变成了这样耍心机玩手段的人。
她没办法接受,这么长時间的感情付出之后,白东城为了一个才相识不久的女人,而做出的这般选择,不甘心呐。就换做是别人,怎能忍受?
整理了下思绪,郑初雨拎着包想要离开,病房的门却被人推开,她心里滋生起很多个来人会是谁的可能,但转身之后,她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爷爷,您怎么又过来了?”郑初雨带着笑,迎着老爷子进来。
“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这是要出院了?”白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眉眼都带着笑,看到床铺的整理,他挑眉问。
然没医脚。“嗯,总在医院里住着也不好,也没什么大事了。”郑初雨点了点头,摸不清老爷子来的目的是什么,若说是单纯过来看看,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爷爷,我这边要出院呢,让您白跑一趟了,我送您一块回去?”
“先不用,初雨,我今天过来,还有点事要和你聊下。”白老爷子摆了摆手,拄着拐杖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被风吹着微摆的树枝。
郑初雨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了起来,心往下沉的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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