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觉得眼皮再跳,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为何就忽然这样了。
在刚刚换好衣服,为下面的手术做准备的時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一愣,随即接了起来,那边响起来的是陌生的男音,“请问,是白太太吗?”
“我是,请问你是?”嬗笙不解。
“我是病人白东城的主治医生,他现在从加护病房转回来,还很虚弱,醒来后第一件事是让我给他太太打个电话。”
“他怎么了?”嬗笙心里一沉,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了。
“胃出血。”那边护士很耐心的继续道:“差点酒精中毒,喝的烈酒提太多,刺激了胃中血管扩状,导致破裂。现在病人状态已经稳定,就是身体有些虚,不过年轻底子好,能扛得住,好好养一阵子就好了。”
“”嬗笙被那边医生传来的淡漠声音弄得心脏不舒服起来,听一声那样子,好像挺严重的,却又能挺住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他发高烧被送到医院里,他那么结实的一个人,怎么老是生病。
“病人要传达的意思是让你过来,地址是”那边医生没理会她的沉默,继续说着。
“东城,你醒了”
嬗笙正犹豫之间,话筒那边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女音,带着惊喜,看来,他不缺人照顾。
“抱歉,麻烦你告诉他,我有事,抽不开身,让他好好养身体。”吸了吸气,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说完,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却站在原地愣神。
“穆护士,手术马上开始了,还想什么呢”越过她身边的医生快走进手术室時,皱眉回头看她。
“噢,就来就来。”嬗笙这才拉回思绪,平静下心情,快步朝着手术室里跑去。
领导,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吗。
傻了一次,便不会有第二次了,而且,不是也有人抢着照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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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她坐计程车来的時候,看到车窗外正是夜晚最繁华绚丽的時刻,霓虹绚烂,车灯如河,蜿蜒静静流淌,但她一直都是无心欣赏。
好不容易计程车到达了他所在的医院,但她的心反而更加焦躁起来,稳了稳步伐,朝着今天医生告诉她的病房走去。
夜晚医院的高级住院部很安静,长廊里几乎都没什么人,只有来回走动的护士,鼻尖也没有那种刺鼻的消毒水味,这是家私立的医院,医疗设备和条件都是市内顶级的。
终于来到了他所在的病房,她垫脚朝着里面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的人后,她才轻轻的推门进去。
因为病的白东城正睡着,所以病房里的空气都显得格外静懿。
她每向前走一步,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一分,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他有没死,她这么担心做什么,总归是要分道扬镳的人,干嘛还这样上心。
可即便是这样想,她还是在夜里睡不着,穿戴整齐的来到了这里,若不来,一颗心终究是放不下的。
他瘦的太多了,比上次他被送到她们医院時的情况严重多了,眉骨都露出来了,五官更是瘦得轮廓分明,比以前还要深邃。
她怎么老是会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应该会没事吧,医生都说底子好,应该休养一阵,就能好起来了。”嬗笙看着他惨白的俊脸,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她大概也猜到了他为何会喝那么多酒,路妈妈的死,他应该是还没办法介怀,但又能怎么办呢,人死不能复生,都要往前看才是。
想到路妈妈,她脖子下垂着的项链,就觉得隐隐发烫。又看了看躺在那的白东城,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她来也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事,也是想让自己宽心,不然老是惦记着。
这会儿看也看过了,也就该回去了,不然万一再撞到郑初雨,岂不是尴尬死了。
俯身将他身上的被子盖了盖,她转身要走,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她浑身一个激灵,忙回过头去,去发现他还是闭着眼睛,但眉却皱了起来。
“阿笙”睡梦中,他低哑的呓语没有防备的逸出唇畔。
若是他此時是清醒的也好,那么她就不会如此触动,反而是他在睡梦中,那么没有意识,自然而然的唤着她的名字,这让她的脚步怎么迈的开?
“阿笙,别不管我我不找她,我只找你阿笙”他皱着眉,断断续续的说着,过程中,他抓着她的手一直都不松开,似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紧紧的不松开。
那几乎要将她捏碎的力道,被他握着的手腕周围都已经疼到麻木,但心里却有个地方开始发软,软到隐隐生疼。
心里有瞬间的明快,但又有了许多的氤氲,他如此,她能确定,他是在意她的,不然不会在病着的時候,还唤着她的名字,可是他还有个郑初雨。
“阿笙”
他的呓语还在,他每唤一声,她的心就软下了一分。
她只好坐下来,看向窗外的弦月,那月亮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