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城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给弄得一時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也很聪明的放低姿态,薄唇一扯,“我有件紫色条纹的衬衫没拿,就在衣橱最边上挂着,我过来取一下。”
嬗笙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响,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可人毕竟是高官领导,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应对着她的审视,虽然从中捕捉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但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是领导故意的呢。
“阿笙,你去帮我拿还是我自己去拿?”白东城站在门口,规规矩矩的,也没换鞋往里面走……“你自己去吧。”嬗笙有气无力的说着,耸搭着肩膀往客厅走。
白东城闻言,弯身将她刚刚大力扔在地上的拖鞋换了下来,朝着里面走去,这几天来一直都抿着的嘴角,这会儿见到她后,才不由自主的轻轻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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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坐在电视跟前来来回回的拿着遥控器换台時,白东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他口中的那件紫色条纹的衬衫。
她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没出声,眼观鼻鼻观心。
她专注的看了一会儿电视,听他脚步声渐渐消失,然后又渐渐响起,她一愣,他的身影忽然而至,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他竟然没走。
“春天干,你多喝点水。”白东城将水杯放下之后,不忘又加上了一句,站在那,身子的阴影笼罩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心神不宁。言琥滤尖伐
“嗯。”嬗笙瞥了一眼面前的玻璃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了事。
“下次产检是什么時候?我陪你一块儿去,还是和主任提前约一下吧,嗯?”白东城虽然语气刻意说的波澜不惊,但目光忍不住去看向她的腹部。
他忽然想起了当天在医院里,她在醒来之后问他孩子还在不在,得到他的回答后,她的目光里是那样无奈。
他记得,在以前時,她在对于孩子的问题上時,虽然有些措手不及和小慌乱,但她内心里还是期待这个孩子的,他能笃定。可她经历过此事后,明显的觉得,孩子似乎是个不该出现的了。
一想到此,他的心脏就难以克制的抽搐。
“产检的事到時候再说。”嬗笙听着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自己的脑瓜顶散开,不由的握了握手指,随口敷衍了句。
然后又等了半响,依旧发现他站在那不动,抬头看他,“领导,你还有事吗?”
“没。”白东城摇头,却还是站在那,像是座天神。
“那我要睡觉了,很晚了。”嬗笙忍住咬牙河东狮吼的冲动,带着笑,很是好心的提醒。
“那你好好休息,睡觉别提被子,我先回去了。”他点了点头,交代着,然后就拎着他那件衬衫往外走。
嬗笙没回过头看他,只是自己在那边小小的调整自己气息,可一口气还没喘匀,身后的他忽然止住脚步,又走了回来,她憋得胸腔直疼。
“对了阿笙。”白东城走到她身边,比之前还要近一些。
“……”嬗笙皱眉,下意识的抗拒。
“你看到对面的那个亮着灯的窗户了吗,就是放着吊兰的那个。”白东城伸手,朝着窗外指过去。
“怎么了?”嬗笙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了去,确实是看到了他所说的那间公寓,和她所在的并间客厅和卧室刚好是对着的。
“我就住在那,如果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从对面过来,不远的。”白东城收回手,看着她,语气平常,但那看着她的眸子却是迫人炯炯的……
她有几度睡不着時看到身边大床的空荡,还曾想过,或许领导搬出去还更有机会和他的初雨见面容易了,而且就算不是,他的房子应该不少才对,可他……
嬗笙躲避开他的目光,刻意去忽略越来越浮躁的心情,低垂下眼睛,不去看他,无声的提示他,该离开了。
白东城洞察人心,也早就看的出来,心中虽然有些闷重,但今天能看到她,和她说上几句话,心里淡薄的欣喜还是会萌生出来。
“那我走了。”白东城说完,便扭头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是,虽然也很稳,但步伐之中却有着迟疑,似是不舍。
嬗笙闭起眼睛,不去看前方玻璃上反射出来的他的身影萧索,也不去听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让自己的心慢慢沉落,慢慢沉淀。
他白东城就是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她早就领教过的不是吗。
所以,纵使他舌灿莲花,对她也不会有任何丁点的影响……***************************************
嬗笙和往常一样踩着暮色下班回家,在等候电梯時,身后传来厚重脚步和高跟鞋参错在一起的声音。
她敏感的皱眉,刚好电梯到达,她快步走进去,然后想要将电梯门最快的速度关上,可天不遂人愿,高跟鞋的脚步声变得急快,然后就是楚妙姿的姣好面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