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双脚一落地,就眼尖的看到了站在司机身后的穆嬗笙。
“爷爷,我没迟到吧?”嬗笙上前,掩饰掉自己所有的情绪,笑着挑眉。
“没没。”白老爷子见到她似乎很开心,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子的另一侧,拐棍也不拄了,就让她们两个年轻人搀扶着。
“咦,初雨也这儿?”嬗笙看向郑初雨,一脸惊讶。
“原来你们两个丫头都认识了啊。”老爷子咧嘴一笑,随即又说,“今儿早上我刚要出门時,初雨这丫头就过来看我了,她原本是想周末抽出時间来陪我一天的,可我又都跟你约好了,所以就带着初雨过来了。”
“嬗笙啊,多了个人,你不会不高兴吧?”
“爷爷,看你说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再说,我今天也都是陪爷爷啊,有初雨在,我们照顾其爷爷也更方便。”嬗笙对白老爷子也是真的亲近,嘴上也甜。
“就是,爷爷,我和嬗笙也算是熟识了呢。”一旁的郑初雨今天第一次开口,笑容也一样的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小气,嬗笙总觉得,郑初雨也同她一样那般亲切的唤着白老爷子为爷爷,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
之后两人都是尽可能的说话让老爷子开心,气氛融洽的朝着茶园里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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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怀着孕,所以陪着白老爷子在茶园里走了几趟就觉得累,老爷子也害怕她累着,所以不一会儿就催促着她去边上坐着休息。
但老爷子体格在怎么硬朗,也毕竟是年事已高,嬗笙坐那没多久,他也走了过来,她忙起身扶着老爷子坐下。
“哎哟,不行了,这不服老不行啊。”白老爷子一边捏着小花篮里的鲜叶一边感叹着。
“爷爷,看您说的。”嬗笙站在他一旁,埋怨的说着,随即看了眼他手里鼓捣的鲜叶,不禁笑着说,“爷爷,你这篇茶园可真好看。”
“好看吧,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喝茶,退休之后,我就张罗着要买块地,弄个茶园,你公公说啥都不同意,老说要喝就去南方那边空运回来新鲜的。这哪成,我还是喜欢自己种植的。”
“虽然南方确实是比北方适合种茶,那边雨水多,茶是苦中带种清新的气味。咱们北方偏少雨,日照又充足,所以茶都是闷香却苦涩的,不过我就觉得这种味道的茶更好。”
“现在我们采来的是春茶,我最喜欢这時候的,茶芽肥硕,叶质柔软,那喝起来,简直是一绝。”白老爷子捏起一个鲜叶给嬗笙看,得意洋洋的。
“嗯,爷爷,你懂茶懂得真多。”嬗笙虽不懂,但听老爷子说的绘声绘色的,也不由的听得起劲儿。
朝茶园那边望去,和采茶的人一起在茶园中央的某个身影,她不禁看去,之前她在看到郑初雨同老爷子一块儿下车,那一秒心中却是是诧异的,但随后才又想到,她既然能和白东城兄弟三人一块长大,相比也早就认识,和白家的人,也当是熟识的。
白老爷子看到她望着的方向,也看了过去,然后道,“初雨这丫头,还在里面摘呢,说要给我带回去,其实哪里用亲力亲为啊,这里都是人,难为她这片孝心了。”
“爷爷,我看您挺喜欢初雨的。”嬗笙抿唇一笑,接着他的话说着。
“哎,其实这丫头,也可怜。”白老爷子忽然叹了一口气,“她爷爷和我是老战友,她六岁的時候父母就在出任务的時候双双去世了,后来都是她爷爷一手带着她,那時候也都常常来家里串门,和我们都混得熟。”
“再到后来,她爷爷也离世了,她就被她姑姑带回家了,不过也还是和我们亲近,常常过来,就是后来长大了,上学工作都忙起来了。我答应过她爷爷,要帮忙照顾这丫头,哎。”
嬗笙静静的听着,倒是有些同情起郑初雨来,一开始她还以为她也是身家背景很浑厚的人物,没想到她的成长背景也不乐观。
只是,她不太明白的是,老爷子说到最后的那声叹息是为何,而且看着她的目光又有些与众不同,她杀死了很多脑细胞也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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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一共才休息两天,嬗笙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陪白老爷子去茶园了一天,第二天,崔曼竟然打电话给她。
她接电话后是很惊讶的,但又很开心,和崔曼热络的聊了好几句。
崔曼打电话过来是问她有没有時间,她想要去墓园看看她奶奶,因为清明节将至,但她清明時的休息提前窜了出来,当天有任务要执行。
嬗笙也和顾姐窜了下班,本来清明她是窜休放假的,最后一天假期整个医院虽然都只是开设节假日门诊,但今年病人似乎比较多,每个科室留有的值班人员都比往常要多,顾姐很不幸的被排在了里面,只能节假日过后休息。
但她又和老婆婆老公公越好,所以嬗笙主动的和她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