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院拘捕,现在已被送入了监狱,没收财产,判刑。”
“然后呢?”白东城冷笑,目光直指她。
“其中有位商人我认识,还很熟,是我爸爸。”眸光掠转,轻落在他镌刻的脸上,嬗笙继续,“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委员会被双规,是因为有人向上面提交了证据。”
“穆嬗笙!”白东城在她没有起伏的语调里终于是被撩拨了起来。
嬗笙很淡的笑了,轻声很是好奇的语调问,“怎么了。领导,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我。”白东城没打算推脱,但回答的声音有些紧。
“嗯。我已经知道了,不过听你亲口承认,倒是另一种感觉。”她点了点头,公园里只有路灯,不算太明,看不到她什么表情。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他很僵的开口,“我不会解释什么。”
“嗯。”
“谁和你说的这些?”他眸底寒芒一闪,敏锐的问。
“重要么,反正我都知道了,你开始还想瞒着我,对吧。”嬗笙并未打算告诉他,只是三言两语的岔开。
喉结动了动,白东城的拳头无意识的捏紧,“你是想要听我说后悔吗?”
“不是,你是白东城,做事一向最稳,步步都考虑得透彻,哪里会有后悔的事情。而且在那之前,你也不会神通广大的会算到我们会结婚。”她说到这里,忽然顿了几秒,然后抬头看他,“只是……我想知道,你是因为知道穆雷是我爸爸,才会在那时候做娶我的决定吗?”
白东城闻言,阴郁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并未想到她会这么问,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块儿来。
哪里会是那样,他想要说话,可她已经从秋千上站起来了,不过是眨眼之间,竟然已经走出了那么远。
嬗笙苦笑,什么特别,什么不是满大街的女人他都会娶,都是借口而已,他也不过是这样做会弥补一些自己心里的不安而已。
没走几步,背后气息倏寒,随即,肩膀处被人扣住,她动了动,没甩开。
“你去哪!”
“回家。”嬗笙也不反抗,也没回头,直接丢给他两个字。
白东城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虽然力道减了不少,但却又握了握,声音在她的头顶散开:“阿笙,不管你怎么想,有些事已经都是定局。你爸爸……我会尽量弥补,会想办法让他在狱中过的舒服,也会找律师为他的刑期努力递减。你现在怀着孩子,无论什么事,都不能拿孩子置气,以后太晚别下来,就是春天也都还是凉,感冒就不好弄了。”
嬗笙努力辨别着他的字眼,定局、弥补、舒服、孩子……
能有哪个人被送到监狱里了,还能用舒服一次来形容?但这话她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她没办法做到那种胡搅蛮缠,事实很明显的摆在眼前。
穆雷的牢狱之灾是和白东城有直接关联,但白东城即便是出发点待考察,但他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并未有哪里出错。
所以,她连怪都不能有。
“嗯。”她点了点头,任由着他长手绕过来将自己揽在他怀里,随着他的力量,一步步往前走着。
抬眼看了下前方的夜空,繁星满天,但月亮确实晦暗不明的,就像是她此刻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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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探监的玻璃,嬗笙还是和每次一样,坐立不安,但这次的感觉要强烈的更多一些。
“阿笙,你来啦。”穆雷看到她,很是开心,对着她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都成折射线状。
“嗯……”嬗笙点了点头,看了看穆雷,还是垂下了眸光。
“阿笙,你不用觉得愧疚或者无法面对我什么。”穆雷见她目光闪躲,叹了口气说。
“……”嬗笙猛地抬头,错愕的看着他。
“上次思思过来,都和我说了。这丫头也是,这事我也本来打算谁也不告诉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但你阿姨逼得紧,我没法的和她说了,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别告诉你。可却让思思那丫头给听到了,哎。”
“不是思思告诉我的。”嬗笙摇了摇头。
“但你还是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刚开始被送进来时,我还挺怨恨他的,但后来想一想,这也没什么,人家也并未做什么,只是正规渠道消灭对手而已,是我当时押错了宝,处事大意了一些。”
“我……我当初真的不知道……”
穆雷宽慰的笑了笑,“阿笙,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怕你想太多所以才没有告诉你。这世界,哪有什么真正的对错。你只要好好的走下去,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你现在能过来看我,上次还喊了我……爸爸,我都已经很知足了,觉得在这里也都值了。”
“爸爸……”嬗笙声音有些哽塞。
“好了,探视的时间也都差不多了,一会儿你阿姨可能也要来,就不和你多说了。不用在意什么,